明遠也在東方蘭蘇醒的當日悠悠轉醒。
秦慕風委婉告訴他東方蘭已經故去。明遠隻是淡淡說知道了。就仿佛死的是個阿貓阿狗一樣。或許明遠真的不在意東方蘭的死活吧。
明遠中毒較深,劍傷較重。所以他在床上養了兩個月才能下地走路。
日子一天天過去,明遠人已經瘦得不成樣子。他食欲超差,每天幾乎不吃東西。景珍和薛燦都擔心明遠差不多要被活活餓死了。
明遠也不愛說話,不愛笑。隻是在芳菲和行然來時會和他倆多聊上兩句。
秦慕風說什麼也不讓景珍過多明遠。他說她娘子太過美貌,怕是明將軍的心神受到蠱惑。
景珍瞪著秦慕風,告訴他天下的女子千千萬。除了他秦慕風這個傻帽外,根本沒有一個男人被景珍蠱惑。現在要是有男人說愛她景珍,他就一定是看中了她的萬裏江山。她景珍可不是傻帽。
明遠再沒有對景珍說著什麼愛啊!思念的話題。
這日薛燦看著明遠隻吃了兩口飯便放下筷子就急了,“明遠你到底想要怎樣?好好的日子你不過了?你知道為了你,景珍虧了多少血才把你救活?你一個大男人也不能這樣子吧?我都替你窩囊。”
“可是我真的不餓,我真的吃不下。你為何要逼我?”
明遠確實是胃口出了毛病,隻要多吃幾口便會嘔吐。景珍說這是厭食症。薛燦也見過這樣的病例。可是明遠明顯不配合,這病要怎麼治?
“可是為了你能活,蘭兒她替你擋了刀。為了你能活,蘭兒都死了。難道你不能為了蘭兒也多吃上幾口嗎?”薛燦按照景珍的吩咐在這樣適當的機會裏終於提到了東方蘭。
明遠聽了薛燦的話明顯十分激動,“我沒有讓她替我擋刀,我沒有要她替我死。我沒有要她替我做任何事。”
“可是她還是為你死了。這個你總要承認吧?她現在可能都已經化作黃土了。想不到你還這樣說他。她東方蘭真是個倒黴蛋,她都死了也不會有人念她一句好。”薛燦的台詞絕對都是景珍事先要他背好的。
“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說蘭兒不好。我隻是,我隻是覺得……,我隻是覺得……”明遠這兩個月以來一直不敢麵對去想有關東方蘭的一切。
“你隻是覺得對不起東方蘭。你對他百般討厭,萬般羞辱。可是她還是願意為你去死。為你死一萬回她也願意。她東方蘭就這樣賤。可是關你明遠什麼事?”薛燦他自己哪裏會說這樣的話。
“不是的,不是的。蘭兒不賤。薛燦為何要這樣說蘭兒。蘭兒都已經死了。薛燦哪裏學的這樣惡毒。蘭兒不賤,蘭兒根本就不賤,蘭兒隻是……,蘭兒隻是……”明遠說不出口。
“蘭兒隻是什麼?她那是為什麼要替你擋劍?她要是不賤。她好好個公主為何要受著你的冷落,看著你的眼色過日子?而且一過就是六七年?她要是不賤就該讓她母後殺了你這個駙馬,然後再另嫁他人。她要是不賤,為何要幫你救出芳菲?她要是不賤,為何要替你個負心漢當上一刀?他應該讓你這個負心漢千刀萬剮。”薛燦的毒舌功也是一流的。
明遠抱緊頭,“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我知道我錯了。我知道我不該那麼對待蘭兒。我也好後悔,沒讓蘭兒過上一天舒心的日子。我該對她好些的。至少給她點好臉色。這樣我的心也不會如此疼了。我現在終於知道蘭兒是愛我的了。她不是一時的情迷,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她是真切的愛我。她願意為我付出一切,甚至生命。這些我都知道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