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雪狼”小組(1)(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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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碎砂,從裸露巨石猙獰如狼的山穀中衝出,在充滿黑暗的世界裏回蕩。碎石擊向窗欞,擊向堅硬如石的玻璃,發出“劈哩啪啦”的響聲。

哈桑仿佛是乘風而來,他趁著風勢輕輕一躍,身子竟如輕靈的皮影已經掛在窗上。他的兩隻腳踩在窗子下麵不足十公分的磚帶上,兩個手搭向上麵的磚帶,整個人仿佛懸在那兒。果然,窗子後麵的窗簾如他所料。由於窗簾自身的重量而垂落,這就在窗簾的上方出現了一道空隙。而他的眼睛就完全可以從那道空隙直入室內,甚至可以像“封神演義”中的楊任一樣,眼睛裏伸出個巴掌抓向室內。

其實,室內沒有什麼。這裏窮得令人發指,一切都像這裸露的岩石一樣,寸草不生。狂風刮過,除了灰塵就是沙土。自然界是赤裸的,人們的家中也是赤裸的,幾乎什麼也沒有。沒有木材就沒有箱沒有櫃,沒有電就沒有任何電器。因此,這個屋子裏是陡空四壁。但,屋子裏卻點著一支蠟燭。蠟燭微弱的光亮下卻有哈桑夢寐以求的東西,朝思暮想的人體。

這裏,幾乎什麼都是裸露的。可是,有一樣東西永遠包裹著的,那就是女人。這裏的女人包裹在長袍裏,包裹在頭巾裏,還包裹在麵巾裏。因此,“女人”本身就充滿了神秘。

哈桑是耐不住這神秘的,他如狼能嗅到血腥一樣,他嗅到了這幢村子邊的房子,他還嗅到了這房子裏住著一個獨身女人。

哈桑喜歡女人!也許,他的腎上腺素特別發達。這也使他身體格外強健,再加上組織的加強式訓練。他身輕如燕,臂長如猿,拳大如鬥,更主要的他膽大如卵。在這嵯峨猙獰的山穀裏,他會像豹子一樣矯健,會像狼一樣凶狠。

組織上一共有在三十六名殺手,他們分在各地執行特殊任務。在一次集中整訓中,哈桑的一雙鐵拳打倒了所有的同事。可主人並沒有因此而讓他當“頭”,主人說他當不了“頭”。因為,他隻有勇氣和力量,而這勇氣和力量遠遠地超過了他的智商。

哈桑也不想當“頭”,當一名縱橫千裏的殺手就是他的理想。因此,哈桑始終是組織中一名普通的殺手。可是,要說他普通,他也不普通,每一次艱巨的任務都會有他來完成。許多別人無法也沒有膽量去做的事情,主人都會想到哈桑。而主人的每一次想到,都會讓哈桑振奮。他不怕危險,他也不怕死亡。他相信隻有死亡才會使他脫離苦海,隻有死亡才會使他步入天堂。

一個不怕死的殺手會是多麼可怕的殺手,哈桑就是這樣的殺手。

可他好色,對於女人,他有蚊子嗜血的本性。女人可以使他血液暢流,女人可以使他精神振奮。

一個好色的殺手是一個有弱點的殺手,是一個必須控製的殺手。主人每一次使用他都會考慮這一點,既要給他一點血腥,又絕不能讓他貪得無厭。就像一個高明的訓犬員,知道什麼時候適時地放開和收緊皮帶。

現在,沒有任務,主人沒有召喚。哈桑感到十分輕鬆,這輕鬆中他想起了這間房子,想起了這間房子中的獨身女人。因此,夜黑風高,他溜出了他們的基地,溜出了從風沙滿天的阿富汗而名揚全球的幻影山穀。

他的目的就是這間房子,就是這間房子的女主人。趁風而來,沙子已經灌滿了他的耳眼,領口,甚至是嘴巴。可他不在乎,兩隻噴血的眼睛仍然是頑強的從那道窗簾上方的空隙投向了室內。

簡直是無巧不成書,屋子裏出現了他朝思暮想卻又令他感到意外的一幕。原來,那個女人澆了一大盆水,那水冒著蒸汽。在彌漫的蒸汽中,出現了一個女人雪白的肉體。竟然沒有穿她始終如一的長袍,竟然是幾乎全部赤裸的女人身體。隻見她長長的頭發順著圓潤的雙肩垂下,白皙的皮膚在昏黃的燈光下閃閃發亮。雖然這裏沙塵滿天,可女人的身體裹在落地長袍裏,沒有受到任何侵襲,皮膚仍然細嫩而光潔。轉過身去,哈桑能看到女人小山一樣隆起的乳房。那乳房肥白的錐形座兒,很結實,硬硬地站在那女人的胸前。那最高處是櫻桃樣鮮紅的乳尖,雖然看不清色澤,但哈桑感覺到了。他眼睛裏伸出的巴掌拚命的前伸,從那女人的頭、肩、胸,繼續向下。下麵是柔軟的腰肢,光滑的腹部,上麵還有一個圓圓的沉陷進去的肚臍。他眼中的巴掌繼續向下探去,可是他沒有成功。那女人保留了她的短褲,這讓哈桑十分的惱火,他抽出了靴子上的匕首。那匕首很特殊,一麵是鋸齒,一麵是鋒利的刀鋒,上麵一個血槽。這把匕首是精鋼打造,不說吹毛斷發,可也尖利無比。用它,哈桑砍斷過一棵大樹。今天,他要用它來打開麵前的玻璃窗,然後,他要像餓狼吞吃羔羊一樣,在這個女人身上發泄他早已難耐的獸欲。

突然,他的身後傳來一陣奇怪的叫聲,那聲音叫人毛骨悚然。哈桑身子一縮輕輕地落到地上,同時,他回頭向出現聲音的地方看去。原來,這個村莊的外麵有一棵枯樹。那枯樹已經死亡,隻有枯幹的枝椏嵯峨地伸向墨藍色的天空。此刻,上麵竟然落了一個貓頭鷹。那鷹的眼睛發著湛藍的光澤,向著哈桑這兒閃爍。

哈桑生在中國,知道一句俗話: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這貓頭鷹就是所謂的“夜貓子”,他是一種凶兆。哈桑不信這個,但他覺得此刻這夜貓子的出現,讓他原本激奮起來的心情遭到了破壞,這讓他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