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機器人也需要動力,這動力竟然成了古麗,真是因人而異,奇怪的動力。
賈迪尼提不起興趣,這不是古麗不夠漂亮,而是在這個時候最主要的不是這個,而是如何應對這瞬息萬變的形勢?
他感到奇怪的是組織上為什麼說要查清古麗?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楊紅霞本人會有什麼變數?可電話裏一切正常,楊紅霞答應章晗來接組織的最新指示。
與楊紅霞接觸不多,在賈迪尼眼裏她不是一個成熟的間諜。雖然潛伏W市很久,那是因為組織上沒有起用她。她聰明而任性,美麗而多情。據說在阿富汗的山洞裏,她就鍾情一個S國大兵。這次行動中,賈迪尼發現她對那個公安也是情多於利,這是間諜的大忌。因此,章晗提出的要求,賈迪尼從心裏講也認為可行。摧毀楊紅霞的最後一道防線,也許,是對她職業精神的升華。一個女諜,如果推動情感,也許,她會成為女諜中的巨星。楊紅霞憑借她的姿色和精明,她應該屬於那個角色。
組織上製訂的第二號計劃是由楊紅霞親自執行的,這個計劃看來是失敗了,否則也不能啟動第三號計劃來犧牲章晗。難道是在執行第二號計劃的時候出了問題?賈迪尼向窗邊再一次靠了靠,找了一個更為合適的位置來監督大街上的人流。他的眼睛直接可以觀察祥雲賓館的大門,鋁合金的旋轉門每一次啟動都是在吞吐一批旅客。他拉開窗子,讓黃昏時刻的風吹進室內。這比空調的風好多了,讓人清醒。
突然,他發現有一輛出租車停靠在祥雲賓館的門前。這輛出租車和其它的出租車沒什麼兩樣,不過,車裏下來的人不同,西陽斜照,正是楊紅霞。經曆心理的震顫,麵容稍顯憔悴。可有陽光的照射,仍然是麗色可期。
賈迪尼緊盯著楊紅霞,她還是一副超短裙,一副修長的腿,下麵一雙高跟皮涼鞋敲打著賓館前麵的地磚,整個人踏上了大理石台階。突然,楊紅霞一個回頭,向車內做了一個小小的動作。動作不大,但是沒有逃過賈迪尼的眼睛。他可以判斷出,哪是一個親呢的動作,無非是手掌放在腰間,向車內輕輕一搖。
賈迪尼心猛地一沉,不對啊!楊紅霞來到京城沒有熟人哪!即使是有,也沒有如此親呢之人!突然,他想到了周成嶺。如果周成嶺在,她的動作就可以解釋了。但是,周成嶺被他們綁在床上,怎麼能到這兒來呢?難道,組織上的懷疑是真的!
那可就慘了!意識到這一點的賈迪尼,渾身如墜入冰窟一樣寒冷。炎熱的天氣,如火的西陽,都融化不了這刺骨的寒冷。因為,那寒冷直刺他的心髒。
52
西斜的太陽已經隱藏在高樓大廈的陰影裏,黃昏的朦朧如一隻大鳥的翅膀遮上這座國際化大都市的上空。
阿紮江的臉上也掛上了朦朧的陰影,章晗的電話暴露了他們的行蹤。可是,這難道不會是他們另一個調虎離山計嗎?
他的眼睛掃向周成嶺,周成嶺的傷口已經包紮完畢,活動一下,仿佛沒有什麼大礙。而且,他焦急的眼神似乎也在向他述說著什麼。
“成嶺,給你兩個警察,你保護楊小姐探一下祥雲賓館如何?”阿紮江終於說話。
“放心,楊小姐本人也可以對付一個!”周成嶺眼睛發亮,拍了一下楊紅霞的肩膀。
“既然這樣,程大哥帶領你的一隊搜查青雲酒店。我立即前往開幕式現場,布置警衛。周成嶺帶兩個民警和楊紅霞前往祥雲,記住,隨時保持聯係,除了手機,對講機鎖好頻道。發現犯罪分子決不留情,如有反抗,立即擊斃。”阿紮江果斷地下達了命令。
先說程誌,他帶著自己的一隊人馬來到青雲酒店。
走進青雲酒店的大廳,那個便衣警察還在哪兒。看到程誌他立即站起道:“至今沒有見到他們下來。”
程誌看他一眼說:“你就在這兒守著,我們上去看看。”
根據楊紅霞的交待,他們走進電梯直上五樓。到了五樓,程誌出示了證件,要求樓層服務員立即打開506房間。
在房間裏,程誌發現了賈迪尼和章晗脫下的運動服。發現了衛生間裏,預備的化妝品。果然不出所料,兩個人化妝離開了這裏。
程誌觀察了一下酒店五樓的布局,他發現這是一條普通的走廊,兩側是房間。而在正對樓梯口處,這個賓館和其它的賓館一樣,有一個服務台。
程誌查訪了服務台處的服務員,於是,他得到了第一手的情報。更讓程誌感到幸運的是,那個服務員非常地精明,她將化妝之後的章晗和賈迪尼的形象說的清清楚楚。真是難得,這樣的服務員是越來越少,可今天就讓他程誌遇上了。
服務員對這兩個人似乎有特殊的印象,她甚至說出了,章晗先行,賈迪尼後行。一個人坐電梯,一個人步行下樓的細節。
程誌一再和她握手說:“謝謝、謝謝!”
有了服務員的講述,程誌對這未見麵的兩個人在頭腦中畫出了形象。他在頭腦中拚湊這個形象,力爭更加完整。然後,他立即將情況通報阿紮江。
聽到程誌的彙報,阿紮江在電話中說:“如果是這樣,你們立即去包圍祥雲。即時支援周成嶺,我在這兒等候你們的消息。”
阿紮江麵前的體育場已經開始安檢,許多持票的觀眾已經開始入場。他用一個望遠鏡在指揮室裏鎖定了入口,此刻,他萬萬離不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