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踏春歸來馬蹄香(2 / 2)

感覺全身有使不完的勁。

其它四國選手也是鬥誌昂揚,這是這一輪的最後一天,隻要挺過去,他們回去後便會受到英雄般的待遇。

這四名選手昨日取題目時並未受到畫師的幹擾。

這讓大商國的民眾擔心許佑文被畫師針對了,在今天的作畫比賽可能不太順利。

許佑文卻一點也不擔心,吃完仆姑送的早餐後,便讓仆姑帶著他去了鑒畫室。

鑒畫室的那幅看了就頭暈的線條畫依然掛在原處。

十名知名畫師坐在一張桌子後麵,分別是達芬奇,莫奈,趙佶等。

在他們麵前擺放著一張椅子,椅子前麵放著一個畫板。

許佑文來到椅子麵前坐下,拿起畫筆,卻發現沒有給他準備任何顏料。

他將畫筆摔在地上,站起來,對著麵前的十個人問道:“顏料呢?”

“需要你們選手自備。”莫奈說。

“你作為畫師,難道就不準備顏料嗎?”趙佶譏諷道。

“你們在古堡時考試也自帶顏料嗎?”

“我們自然不一樣,因為我們都是成名畫家,你並不出名,所以隻配相應的待遇。”

“這麼說,其實是給我配有顏料的,不過你們這些人覺得我不配,所以就不給我用了,是嗎?”

“是又怎麼樣?”達芬奇用嘲弄的口吻說道。

“是就好辦了!”

許佑為站了起來,來到達芬奇身前,舉起手,在他的臉上狠狠扇去。

這一巴掌力氣很大,扇的達芬奇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你幹什麼?”其它九個人一起站了起來。

“幹什麼?揍你們。”

許佑文盡管不怕他們,但也擔心對方人多,自己雙拳難以提擋。索性把規則之心拿在手上。

規則之心對詭異有克製奇效,這些流浪畫家被禁錮古堡之中多年,身上早就被詭異侵染。

所以根本不敢沾規則之心,看到規則之心都躲著走。

許佑文見此,心中大喜,將這十個人輪流揍了一遍,揍的這些人紛紛求饒。

“別打了,別打了,你的顏料就在桌裏的抽屜裏。”

“是啊,許畫家,別打了,快作畫吧,有時間限製的。”

許佑文在每一個人身上踢了一腳,這才長長出了口氣。

自昨日下午取題時,看著走廊上掛著的殺人畫,他就知道這些畫家要對付自己,心中憋了一口氣。

今天做應試畫看到這些人又為難自己,氣上加氣,便順手將這些人教訓了一頓。

如果評畫的是這些人,許佑文說不定會忍氣吞聲。

但他從仆姑那得知評價畫的好不好是由一副專門的鑒畫負責,他自然不會對這些人客氣。

從抽屜裏取出染料盤,許佑文重新回到畫架前。

將畫筆沾上顏料,“刷刷”的紙上作起畫來。

他在昨晚就仔細琢磨這道題。

如果按照一般人邏輯,看到這七個字,就會聯想到一個人騎著一匹馬,在春天盛開的花叢中奔駛而過。

如果表現出馬蹄香,就應該多畫一些花瓣,讓畫中人在花瓣中行走,那麼馬蹄自然會帶花香。

肯定還有人認為重點在馬,踏春也好,歸來也好,馬蹄也好,都離不開馬,將馬畫的神駿些,畫中人騎著馬在花叢中疾馳,自然也就表達了畫中的深意。

當然也有人琢磨馬蹄應該是重點,在畫上突出騰空的馬蹄,在馬蹄周邊花著紛飛的花瓣,花瓣都讓馬蹄揚起來了,馬蹄會不香嗎?

許佑文卻不這樣想,他根本沒有畫花瓣,他的構思是夕陽西下之時,一位少女牽著一匹馬在慢慢行走,一大群蝴蝶圍著四個馬蹄,在空中飛舞。

他認為這道題的關鍵是“香”字,因為畫題中的“踏花、歸去、馬蹄”都是具體的事物,容易用圖形表現。

所以一般人都在這表麵上下功夫。

而題中的重點在“香”字上。這“香”是一種感覺,憑嗅覺所得。

而繪畫是讓人從視覺上感受。如何在畫麵上體現出“馬蹄香”來就很不容易了。讓馬踏花瓣太表麵、也太直接了,也難突出那“香”味。

用蝴蝶來烘托香味,可以在境界表達上更高一籌。

蝴蝶為什麼追逐馬蹄呢?不正是體現“馬蹄”的香麼。這“香”不是直接畫出來的,而是觀畫者很自然能想到的,所感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