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女人上眸底閃爍的俏皮可愛，霍天擎冰冷的俊顏也逐漸在她的笑靨裏融化，變得柔軟下來。
“別忘了你是孕婦。”男人醇厚的嗓音淡淡逸出，大掌反托住她的小手，牽著她繼續朝著餐桌的方向走去。
“我當然不會忘記，因為總有你時時刻刻在身邊提醒我。”舒萌衝他眨眨眼，輕笑道。
她當然看得出男人在自己的安撫下，情緒已經越來越穩定，看來肚子裏的怨氣也已經褪得差不多了。
……
秋風瑟瑟，夜涼如水，舒萌衝完熱水澡出來，男人已經倚在床頭看書了。
舒萌爬上床，悄悄打量了男人幾眼，他的模樣很專注，令人不忍打擾。她隻好躺進溫暖的被窩，依偎在男人身側。
“靠近我。”簡短的三個字從男人嘴裏迸出，霍天擎的視線卻依然落在書上，連頭也未抬。
舒萌先是微微一愣，再反應過來唇角勾起一抹笑靨，原來他並非完全無視她的存在，於是嬌軟的身軀朝著男人的方向貼近，緊緊地貼靠著他，腳丫勾上他溫暖的腿。
“你的腳怎麼這麼涼？不是說孕婦怕熱嗎？”霍天擎終於抬起了頭，將書放置一旁，同時關閉了床頭的閱讀燈，看來是不打算再繼續看書了。
舒萌小鳥依人的貼靠近男人懷裏，眸光流轉，她一直在琢磨著要怎麼開口繼續昨天的話題，那天從左炎彬和童小安的手機視頻通話裏聽到的那句女聲一直令她耿耿於懷。
“天擎，你的初戀是什麼時候？”舒萌突然問。
她突如其來的問題不禁連男人也微微一愣，初戀？霍天擎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異色，這女人怎麼突然問起這樣的問題？
“大概是十七八歲的時候吧！”霍天擎倒也不加隱瞞，淡淡道：“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那也就是說……你的初戀是在法國？那你們現在還有聯係嗎？”舒萌抿著下唇，眼斂也隨之低垂，不想讓水眸深處的複雜情愫暴露在男人的視線中。
“早就沒有聯係了。你今天是怎麼了？總是問這些怪怪的問題？”霍天擎狹眸半眯，帶著打量的精芒一直凝盯著她的臉，卻看不見那雙清澈澄淨的瞳仁。
如果不是初戀，那出現在霍天擎房間裏的女人又是誰？舒萌深思數秒後，還是決定與他真誠相待，她緩緩抬眸對視上男人的眼睛，滿臉認真表情：“天擎，你和左律師還在法國的時候，有一次我聽見你的房間裏有女人的聲音，她說你在洗澡……”
雖然舒萌的聲音不大，雲淡風輕的口吻裏卻能讓人感受到出奇的認真，問這個問題並不意味著她就一定是懷疑他，而是她隻想弄個清楚明白。
“聽見我房間裏有女人的聲音？”霍天擎眸光微暗，似越聽越糊塗，帶著疑惑的凝盯著舒萌的眼睛反問。
舒萌幹脆原原本本將那天童小安和左炎彬微信視頻，然後自己正巧在童小安家裏留宿，意外聽到一道女人曖昧的聲音，全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