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緊張的回頭看了兩眼,“小姐……”
“放心吧,他會追上來的。”
果然二人沒走多久便被人攔住了,朱星漲紅著臉,“你究竟還知道些什麼?”
“我知不知道些什麼同你又有什麼關係,畢竟我隻是婦孺之輩。”並不是林宛白特意懟他,如若不讓這些人明白他們在破案這一方案身份是平等的話,那接下來她說的所有話,這些人都隻會當做參考。
“你……”朱星氣急,“你這人……先前我去請你時你說你一切不過是紙上談兵,現在卻又如此咄咄逼人。”
林宛白掃了他一眼,“先前我隻是沒睡好,現在睡醒了,腦子裏思路更清晰了。”
朱星氣結,二人正僵持著,有幾人踏草而來。
“姑娘,是你?”林宛白回過頭,溫子然站在身後,看著她眼裏帶著些欣喜。
她微微衝他點頭示意,目光不經意間撇到後方一人身上,那人同樣穿著一身官袍,顏色卻與他人不同,赤紅如朱砂,他的發絲卻雪白,劍眉星目,無端生出一股拒人之意。
溫子然回過頭衝那人道,“大人,這便是我說的昨日在茶館那姑娘,姑娘,這是蕭大人。”
此人便是富有天下美名的蕭陌影,傳聞他斷案如神,經他手中的案子必定會水落石出。
蕭陌影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朱星,“朱星,這是怎麼回事?”
朱星拱手行禮,“大人,這蘆葦蕩突現一坑,觀泥土痕跡應是前日挖動。”
前日他們還曾在蘆葦蕩附近搜查,若這坑真是那犯人挖的,他未免太過大膽,不將官府放在眼裏。
蕭陌影蹲下身看了看坑,又看向林宛白,“不知姑娘是何方人士,怎麼會在此處?”
林宛白眨眨眼,“我隻是路過的,一不小心就被吊上去了。”
“哦?這兒離官道相差甚遠,即使是偏僻小路也不會輕易走到此處,況且姑娘吊起的地方離那坑位置不遠,如何這般巧?”
“……”林宛白未料到這人觀察的這般仔細。
“若是林姑娘不肯細說,那就隻好帶回去關押審查了。”
“你如何知道我姓林?你調查我?”林宛白看向蕭陌影神色帶著警惕,對方卻一派坦蕩蕩。
“林姑娘隱瞞的太多了,實在令人難以相信是無辜之人。”
林宛白握緊雙拳,隻好開口:“其實我看到綁匪了。”
不隻是他其他幾人也都驚住了,紛紛圍過來,朱星更是直直的罵道,“那你為何不早些開口,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如何?”林宛白看著他語氣有些譏諷,“我讓芸娘去衙門找人時太陽正初升,這裏離衙門不遠,芸娘腳程一向也很快,請朱大人過來時卻已上午過半,莫說對方是個身體健全的人,即便是個瘸子此刻也已跑出京城了,就算說了又有何用。”
朱星聽完她的話羞愧的低下頭,他起初隻當芸娘是報閑案沒有加以理會,等對方掏出銀釵時才知道大事不妙,這才匆匆趕來,他單膝跪在蕭陌影前,“大人,屬下甘願領罰。”
“罷了,下不為例。”蕭陌影擺擺手又看向林宛白,“林姑娘覺得我們該繼續朝哪個方向追查。”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頭緒,更何況瑤華公主還是一條人命,林宛白自然不可能再逃走,至於那麵具男,興許等她幫忙破了案,陛下念在她有功加以獎勵,麵具男便不會動她。
思及此她神色更加堅定了幾分,一定要破了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