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程旭得知自己,被指派到了“聯軍”顧問組。血糖升高,心跳加速,額頭上滲出了冷汗珠。
他有心想向詹姆斯,皮特提出,自己年老體衰不宜星際旅行,但保障局通知中,用加粗字體強調:任何入選名單的隊員,不得以任何理由推辭此次任務,貽誤行程。
詹姆斯,皮特在單獨接見這幾位欽點專家時,還特地對程旭說:“聯軍這次行動,程老要做指揮部的主心骨,將士們能否凱旋歸來,您可既是領路人,又是護法大神啊!”
“我們委員會已經將您的名字報到了‘球科院’,您從Y星球載譽歸來時,您程老可就登堂入室,如願成了一名堂堂正正的‘球科院’院士了!”
程旭之所以站在華鯤對立麵,為詹姆斯,皮特鼓與呼,本想動動嘴皮,便名利雙收,卻沒想到一腳踩到了狗屎上,會讓他老人家前去“赴湯蹈火”。
這讓他進退兩難。
已經將到耳順之年的程旭,像許多人一樣,還在被名利所累;沒有“球科院”院士的頭銜,他覺得是自己這一生中最大的缺憾,再與華鯤這個後起之秀相比較,程旭心有不甘,自己作為資深天文學家,卻始終被埋沒在華鯤光環的陰影裏。
程旭雖然到了垂暮之年,可還是沒明白一個簡單道理:踏入名利場是要付出代價的。
但人老奸,馬老滑。程旭聽詹姆斯,皮特交代他,務必要在Y星球找到一方既安全又隱秘的地方。
他便想到了一個推脫之辭。
程旭煞有其事的告訴詹姆斯,皮特:Y星球球體衛星圖,地理,地貌的數據,全都掌握在華鯤科研院手裏。
“拿不到這些一手資料,我們上到Y星球那也等於是瞎子,聾子。”程旭加重語氣說“別忘了,新美洲衛士,偵測小組可是莫名蒸發了,野外工作的誌願者又得了搞不清楚的怪病。”
“我們跟無頭蒼蠅似的,現去尋找合適的地方,要麼耽誤時間,要麼沒準兒也會遭遇不測!幾千大軍可不能草率兒戲啊!”
詹姆斯和皮特聽了程旭這番話,連連點頭,覺得言之有理。
“那程老您的意思是?”詹姆斯問。
“解鈴還須係鈴人。”程旭說道“這麼大的事情,最好還是請華博士替代我這個總顧問,再說了他又是首席科學家,又是Y星球總設計師,他對那裏了如指掌。這差事派給他,最合適不過了!”
詹姆斯,皮特麵麵相覷,程旭指的這道當然是最佳選擇,可從那場“委員會緊急會議”起,他們明明已經和華鯤水火不容了。
傻子都知道,華鯤是堅決反對兵發Y星球的;現在請他當“帶路黨”主持這次行動,無異於自己打自己的臉,豈不是癡心妄想?
思考了一番,詹姆斯,皮特對程旭說:“我們和華博士誌不同,道不合,這麼重要的行動交給他,怎麼能讓人放心。我們還是相信您程老。”
“至於相關的資料,我負責向他來要。”詹姆斯說“Y星球的所有數據,資料是地球人類的共同財富,又不是他華鯤個人所有。您就告訴我都需要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