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她越是美麗，就越是危險。
“謝謝你斯言大佬，這件裙子真的非常漂亮。”林嬌嬌呆板地站在那裏，努力收斂自己的光彩。
溫言的眼中卻依舊盛滿讚歎，“它就像為你量身定做的一樣。”
林嬌嬌不再說話，就像一個不知所措的村姑一樣，顯得十分小家子氣。
心裏卻在想，可能就是量身定做的吧。
溫言隻是淡笑，他的嬌嬌以後都會穿這樣漂亮的衣服，早晚有一天會適應的。
結過賬，溫言帶她回到車上，“接下來，我們就去地攤。”
“嗯，”林嬌嬌回答得漫不經心，心裏想著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她後悔提出去地攤了，如果不提，現在是不是就結束了？
溫言開車東拐西拐把她拉到了一個小胡同。
越往裏走，胡同越窄，車幾乎要開不進去了，而且線路極其複雜，就像迷宮一樣，胡同兩邊時不時就會出現一個門口，路上卻不見一個行人。
林嬌嬌額頭滲出一層薄汗。
溫言遞給她一瓶水，“很熱嗎？嬌嬌。”
林嬌嬌意識到自己失態，接過水瓶，用手背擦掉鼻子上的汗珠，“不熱，隻是有點暈車。”
“這一段路是石板路，有些顛簸，你先忍忍，馬上就到了。”溫言溫聲安慰她。
林嬌嬌雙手握住水瓶，微笑著，“好！”
大約又開了五分鍾，前麵變得寬敞起來，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多。
最常見的就是盤核桃、遛鳥的大爺。
林嬌嬌已經對溫言的行為感到迷惑，“這是哪裏？”
溫言始終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她的表現讓他愉悅，“這就是你想來的地攤。”
很快，林嬌嬌就知道了，這確實是地攤，東西都擺在地上賣。
但這是古玩地攤。
各色瓷器、陶器、漆器，牙雕、木雕、核雕，玉石、翡翠、瑪瑙……中式歐式，琳琅滿目。
像這種市場，假貨居多，幾十個物件裏可能會摻著一件真貨，還是不值錢的那種。
溫言依舊十分大方，“看上什麼就跟我說。”
林嬌嬌連忙微笑拒絕，“斯言大佬，真的不用了，我隻要一件衣服就夠了，對了，我要把項鏈還給你！”
溫言笑而不語。
林嬌嬌自己摸到了卡扣，卻怎麼也打不開，她隻能轉身背對溫言，求助道：“斯言大佬，幫我打開好嗎？”
溫言笑眯眯地看著她光潔的後背，還有如同蝴蝶一般的肩胛骨，“我送出的東西從不收回，這條項鏈跟裙子非常搭，戴著吧嬌嬌！如果你實在不喜歡，就回家以後再扔掉，當著我的麵就這麼嫌棄，我會傷心的。”
林嬌嬌從他的笑意中察覺出了一絲危險，她心跳都快了幾分。
也是，她可以回去用剪刀剪斷，何必故意激怒溫言呢。
溫言則是專心逛起街來，他東看看西瞧瞧，有時會在某個物件前停留很長時間，看起來真的像在買東西。
此刻的溫言真的很像一個普通人，溫潤又隨和，沒有一點變態的樣子。
猶豫了片刻，林嬌嬌走上前去，很自然地問道：“斯言大佬能鑒定古玩嗎？”
她知道，在別墅裏，溫言已經看出她害怕他的收藏品了。
“害怕”，目前來看，是她絕對不能對溫言產生的情緒。
更不能讓溫言知道，她在隱瞞這種情緒。
所以，她要借助這個機會化解，讓溫言相信，她是全心全意相信他的。
溫言一笑，“我隻會鑒定一種古玩，這個方法我可從來沒告訴過別人，看在我虧欠你的份上，今天我告訴你。”
他示意林嬌嬌近一點，林嬌嬌便蹲在他身邊側耳聽著。
“你看這個，”他手裏拿著一個小鼓，林嬌嬌湊近仔細觀察，發現這鼓麵瑩白剔透，摸起來很潤很軟，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皮子。
“這是人皮。”溫言在她耳邊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