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不解氣似得又踹了上去，當然他是踹不到的，就是為了泄憤。
“你丫的才找一堆男人。垃圾玩意，係統666要跟你似的，這任務我早就不幹了！！”
“傻逼玩意！”
電影還沒有斷斷續續的繼續播放著，係統能量還沒有完全耗盡。
季笑跑到一麵牆前開始摸索。
他在哪個假係統天天絮絮叨叨總說賀楓壞話的時候就開始懷疑。
說起來還要感謝這個冒牌係統，不斷的提起賀楓的名字來刺激他。
進入深度睡眠後會有一些回憶出現在腦海中，漸漸地季笑想起來了。
賀楓在等他，但他……不能急。
季笑發現這個假係統在他睡著的時候都會消失一段時間，想到當時係統666當時說的能量。可能就是去補充能量。
季笑一點點摸索著牆壁，牆壁像是塑料材質，也不知道是哪裏，應該不是真正的世界。他心裏也十分沒底，不知道能不能走出這裏。
隨即一想他現在的狀態應該是魂魄？精神體？……難以解釋異次元的東西。
但他……是不是能夠像在夢裏一樣穿過牆壁？
季笑一頓，敲了敲牆壁，清脆的塑料敲擊聲音響起。
播放的電影‘刺啦……刺啦’響了幾聲，完全消失了，四周一片黑暗。
季笑現在也顧不上怕黑，退後兩步。閉上眼睛狠狠地往牆衝了過去。
一陣疼痛感傳來，並沒有阻礙感，季笑忽略疼痛感心裏一喜，咬咬牙，一用力衝了出來。
藍色懸空在走廊，層層疊疊，密密麻麻，像是人的大腦，看的季笑密集恐懼症要犯了。
季笑盡量不往下看，拖著疼痛的身體憑著感覺往前衝，反正他現在能穿越牆體。
隻是……可能會傷害靈魂吧。
季笑腳下不停，來不及想那麼多了，他前幾天做夢夢見賀楓了。
那人從一開始哭喊，遷怒，發瘋，到最後隻能守在醫院裏，傻傻的看著季笑的身體不動。
他瘦的嚇人，就那麼傻愣愣的坐在他的病床邊，一直盯著季笑。
季笑看的心酸，上前想碰一碰他，結果依舊是老樣子，碰不到……
從那之後，季笑就像之前那樣頻繁的做夢。都是關於賀楓。
他看見各種驚險的一幕，那個所謂的世界意識還是用了跟前幾世一樣的手段。
眼看著賀楓就要被車撞到，季笑瞳孔猛縮，下意識大喊出聲。
賀楓像是像是感應到什麼似得，抬頭看見撞來的車，往季笑的方向看過來。
他衝著賀楓狂奔過去，結果又一次讓自己失望了。
他碰不到他。
……
他看見賀楓毫不留情，親手將賀子琛、曾淑潔送進監獄。
他看見賀楓將賀家徹底收入囊中。
看賀楓癡，看賀楓狂，看任何人勸他，他都沒有放棄。
看見他每天守在病房裏，無心學習，還是在季家人和外公的反複勸說下才去參加了高考。
毫無意外他考上最好的大學。
季笑看著夢裏賀楓那張沒有任何波瀾的臉，有些心酸……
不過他現在是幸運的能在夢裏看見賀楓。
每天睡覺成為季笑期待的事情。他甚至會一直賴到床上，直到怎麼都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