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長歎了一口氣，永琪停下了手裏的筷子。
“你們是真的修成正果了，我……”
“還差的好遠。”
看著麵前的兄弟和他的愛人，永琪真的是，滿眼的羨慕和一肚子的苦水。
班傑明不在，別說有人出出主意了，放眼整個皇宮，連個可以傾訴的“港灣”，他都已經沒有了。
“我一直覺得，話本裏那種事情都是誇張虛假的。”
“我額娘，也不會是那樣的人。”
在爾泰——他曾經的伴讀麵前，永琪終於忍不住了。
“原來，晨昏定省可以這麼麻煩。”
想到永和宮裏的種種畫麵，永琪就再次食不下咽了。
“晨昏定省？”
爾泰微微皺起了眉頭，是他一直以來理解的那種嗎？
有，這麼痛苦嘛，愁眉苦臉的地步。
溫言卻有點明白了，這怕是，有點“磋磨”小燕子了。
愉妃……
別的不說，在這種事情上，總覺得她有一點“矯情做作”的，特別一直以來，她的兒子，都是一個孝子。
欣榮家世好，身份高，又入了她的眼，自然就沒這一套，小燕子……
在愉妃看來，不會覺得是她兒子求進宮的，而是上趕著討好她來的。
“早晚洗漱的水，都是小燕子打，然後端著進額娘的寢宮。”
“明明之前，小燕子都感覺，做的很好。”
“老佛爺，之前並沒有很嚴格的去要求她們。”
聽到這兒，溫言忍不住開口了，對上永琪的眼神，她也不帶慌的。
“很多時候，老佛爺隻是讓她們有這個意識，走個流程。”
老佛爺真的已經很溫柔了，即使小燕子很多不到位的點，隻要來了，規規矩矩，態度良好就行。
還打水，端水？？？
那絕對是宮女的事情，最多讓她們擰個手帕遞給她罷了。
“額娘經常有些不太舒服，太醫都說不什麼所以然來。”
永琪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時間長了，他也看出了一點門道，他還有好多，好多沒說呢。
“小燕子就隻能，徹夜不眠，日夜不分的守著。”
……
“吃飯的時候，小燕子要全程站著布菜。”
“而且總是這個多了，那個少了。”
……
回應永琪的，是一片靜寂。
溫言的眉頭已經能夾死一隻蒼蠅了，要不是這是新還珠的世界，聽到這些，她怎麼也得勸分。
愉妃做的事情，其實都在那套規矩裏，本來就是“天才”想出來的侍疾，斤斤計較起來，真的能把人搞瘋。
“那我覺得，蕭劍肯定不想見到你。”
聽得都起雞皮疙瘩了的爾泰，默默的開了口，對上永琪的眼神，他還是非常佩服永琪的勇氣。
“蕭劍知道了這些，估計砍你一刀的心都有了。”
隨便想想都有畫麵感了，這誰聽了，不覺得小燕子慘啊。
還主動去找人家親生哥哥……
帶入一下自己，爾泰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好。
感覺下一秒，昱曉就能讓他脖子和腦袋分家，然後帶著溫言浪跡天涯。
“小燕子，都不愛笑了。”
“她打我罵我也好，但是她好像……”
“我真的知道，這步走錯了。”
……
溫言和爾泰對視了一眼，皆是無話可說了。
這換誰，笑得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