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走到二樓的時候,就聽到一樓出現很多人的聲音,為首的聲音就是嚴寂的,他竟然回來了。
“怎麼回事?門口的衛兵怎麼都倒下了?快,快去看看趙飛謎,他是不是跑了?”嚴寂在一樓門口,跺腳暴跳起來,這也怪不了他,山寨大門處的火正讓他頭疼,這又出了這麼一個岔子。
“是!”幾個人齊聲大喏,接著就有越來越遠的腳步聲。
“你們,給我衝上去,看到趙飛謎的話,立刻給我斃了!”嚴寂雖然怒火中燒,但是也不傻,還能想到我現在也許還在上麵。
“是!”話音一落,我就聽到有人上樓來了。
無暇細想,我左右望望,看到二樓的樓梯口外的走廊很窄,兩步一起跳,接著雙手雙腳前後一撐,整個人就像一隻大壁虎一樣,支在了走廊的上麵。
時間把握得分毫不差,我剛上棚,三個人就從我的身上走了過去。他們都很機靈,四處檢查得也很仔細,隻不過,還是沒有想到人就在他們的頭頂。
三個人一組,用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才把這四層樓檢查完,去一樓門口向嚴寂報告結果。而我這時已經精疲力竭,開玩笑,全靠力氣支在兩麵牆中間要堅持半個小時,哪位讀者不服氣,可以試試。
我無聲地躍回地麵,倚在一根支柱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聲,汗水已經把身體都濕透了。
還沒等我歇夠,上樓的聲音就又響起來了,真是命歹。
貪婪地又快喘兩聲,再次騰起身,躍向半空,支在兩麵牆之間。
這回上來的是嚴寂,他是一個人上來的,手裏還拿著一盞舊式的煤油燈,燈光很昏暗。我看著嚴寂在我的身下經過,又向三樓走去。
我想了想,等了一會,這才輕輕地躍下,躡著手腳也走向三樓。到了三樓後,我沒有看到有人,又上了四樓,還是沒有人,立刻我就愣住了。剛才上樓的嚴寂哪裏去了?竟然仿若憑空消失一般。
沒道理,他肯定就在這個樓裏,他不可能像黑豹一樣,能從四樓躍下去,那樣的話非摔死他不可。
我慢慢地伏下身,把耳朵貼在四樓的地板上,又掩住另一隻耳,接著就屏住了呼吸。
當我的心漸漸沉靜下來,我就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我模糊地能分辨出應該是嚴寂的聲音,但是實在是聽不清他到底說的是什麼;再接下來,我居然就聽到了燕輕眉的聲音。
剛一聽到燕輕眉的聲音,我的心突然狂跳,分別、擔心了這麼久,我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愛人,那種心情簡直不是狂喜這個詞能形容的。隻不過,我也聽不清燕輕眉在說什麼。
我用最大的忍耐力,才強行壓製住自己想到大喊大叫的欲望,盤膝坐在四樓地板上,兩隻眼睛放光,四下來回不停地看。剛才我已經把這裏簡單搜索過一遍了,哪裏可能還會有夾層呢?
這棟樓雖然是嚴寂的住所,但是也是非常簡陋,如果有夾層的話,應該一眼就能看出來才對,但是我偏偏就是看不出來。過了一會兒,我已經是心急如焚。
我站起身,開始像熱鍋上的螞蟻,來回地走,不過沒有發出聲音,最後我走到了被黑豹撞碎的那個窗子邊上。一隻手扶著窗口,向窗外望去,大門方向處的火光還是越來越盛,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
可能是火光帶來的靈感,我心裏突然一動,當即雙手把著窗框,把上半身探出窗外,又回過頭向回望來。
這棟樓是四層沒錯,可是不是平頂的,而是尖頂的,而且這個樓頂還高出四樓的天花板甚多。天啊,這棟樓雖然沒有夾層,但是卻有第五層樓,一定是這樣,隻不過第五層樓沒有窗子,而且很低而已。
既然有第五層樓,那就一定有辦法上去,事實上現在嚴寂和燕輕眉是在上麵呢!
我開始在四樓搜索,看看有沒有梯子之類的東西。不過,我曾經在這裏搜索過,根本就沒什麼向上的梯子,不然我也不可能現在才發現。
我站在四樓,仰頭看著天花板,鬱悶之極,明知道要找的人就在上麵,可是偏偏就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能上去。
鬱悶一會兒後,我漸漸有點想明白了,好像是我自己一直鑽在牛角尖裏。誰說隻有四樓才能上五樓,三樓就上不去嗎?當初我為了不讓嚴寂發現我,就沒有跟緊他,隻知道他上了三樓,至於他上沒上四樓我也沒看到。
想通了這點,一切都好辦了,我轉身又離開四樓,在三樓搜索起來。三樓有幾個房間,不過都是放雜物的,也沒有鎖。不對,有一間房有鎖,因為我在這間房的門上看到鎖頭了,隻不過現在鎖頭被放在一邊,門是半掩的。這就證明有人進去過,但是還沒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