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本事就滾,拿了我們家那麼多錢,還在這裝什麼!”
曹桂芬出身不高,長相一般身材一般,人品也沒強到哪裏去。
原先史家沒發跡的時候,配史宏放的史含金倒還勉強夠用。
如今史家已經走到了這個高度,內外部都瞧不起她這個正牌夫人。
史含金早就看不上她了,外麵養的情人無數,連孩子都生了好幾個。
隻不過都是女兒,她也就是靠著生了個兒子,才能坐穩史家夫人這個位置。
史宏放對她來說,不隻是兒子,還是她能坐享榮華富貴的密碼,說什麼也不能放棄。
先有醫院會診對史宏放的病情束手無策,說是隻能等餘教授親自來查看。
她便把希望都寄托在了餘教授身上。
隻是沒想到,餘教授才來了這一會兒,就給了她一個這麼大的打擊。
曹桂芬氣得有些失智,說話也越發口不擇言。
“史家有的是錢,隻要能治好我兒子,多少錢都能給你!”
“但你要是治不好他騙錢,我保證你活著出不了醫院!”
她歇斯底裏地喊著,順便給史家的保鏢下了死命令。
“沒保護好少爺已經是你們失職了,要是少爺沒救,你們什麼下場自己知道!”
這般狠厲的模樣,便是見多識廣的餘教授見了,都有些膽寒。
隻是一個小地方的豪商,就已經狂到這個地步,隨口要人性命了嗎?
他不禁開始懷疑自己跟史家合作這個決定,是否正確。
這時候他的學生,也是他的助理趴在他耳朵邊上,低語了幾句。
短短的時間內,餘教授臉色跟調色盤似的,變了好多次。
“這種事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早知道我就不牽扯進來了!”
餘教授壓低了聲音吼道:“你這是把我們一家都拉上了賊船!”
助理苦笑道:“師父,我也不想的,我有苦衷。”
他瞄了一眼床上半死不活的史宏放,小聲辯解著:“我以為這個對您來說不難。”
“而且您確實需要錢不是嗎?這是雙贏的局麵。”
另一邊,早先把錢多多拉出來的那個保鏢,也將曹桂芬拉到一邊低語。
“先生的計劃為重,您要是一意孤行把人氣走,先考慮下自己能不能承受先生的怒火!”
“先生先生,床上躺的可是他的獨子,我就不信他能看著兒子去死!”
“先生肯定不會讓少爺死,但是您就說不定了。”
保鏢看曹桂芬的眼神裏滿是威脅,已經說明了很多很多。
是的,在史家,受信任的保鏢都比她這個正牌夫人有分量。
曹桂芬是枕邊人,就算被排除在核心之外,也知道很多史家的秘密。
正因如此,她才心裏發寒,不敢再造次。
隻是死死的攥著保鏢的胳膊問道:“他真的不會放棄宏放嗎?”
“先生的身體狀態您知道的,少爺就是史家唯一的傳人,不能出事。”
有了這不是保證的保證,曹桂芬低下頭顱,忍著屈辱跟餘教授道了歉。
兩個人都有把柄在別人手裏,都有人在旁相勸,此刻隻能握手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