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身份信息上來看,二人確屬姐弟無疑。
男的叫徐大昌,女的名徐大鳳,相差十三歲有餘。
隻是他二人的居住地很有意思,乃是在東臨省,離這裏很遠的一個市區內。
送他二人走後,楊大寶嘴角就一直噙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謝凝紫猶疑良久,終於問出了聲:“是那兩人有什麼問題嗎?”
“哦?”楊大寶挑眉看她:“你先說說你的看法吧。”
“開始我確實以為那是普通上門求醫的病人,脈象也著實讓我擔憂得很。”
謝凝紫清了清嗓子,為自己曾經猜測懷疑楊大寶而覺得愧疚,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不敢抱怨楊大寶提前沒跟自己打過招呼。
就連剛才被罵,心裏生的那點怨懟跟委屈,也不敢提起分毫。
她是在楊大寶故意弄壞手術器具時,才反應過來不對勁的。
即便之前,楊大寶已經暗示過很多次。
可她那時候本就因為楊大寶跟賀蘭妮在裏麵做的事兒,有些小小的情緒。
又是第一次見證楊大寶救治嚴重的病人,想要跟著長長見識。
結果楊大寶滿嘴遛馬處處嚇人,一點都不像正經看病的樣子。
她這才忽略了那麼多的蹊蹺,心中的不滿都映在了臉上。
直到徐大鳳清醒過來,說身上的毒素已解。
謝凝紫才曉得,楊大寶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深意的。
她細細回想了一遍,沒有絲毫隱瞞地把自己發現的不對勁都告知了楊大寶。
比如那兩個人是從何處來,來這裏的目的究竟是為治病還是解毒。
還有徐大鳳身上的毒,那麼凶猛又因何到了這裏才發作。
倆人求醫的態度也很奇怪,一點都不像是真的著急,倒真像是在試探……
楊大寶聽得點頭又搖頭:“你是特警,不應該隻有這點觀察力。”
“他們確實是來試探我虛實的,不是真的想要我出手醫治,最起碼現在不是。”
他跟謝凝紫不同,自打看見那二人的第一眼起,心裏就有了懷疑。
首先是那個男人徐大昌,身姿挺拔孔武有力,身上有股子凶氣。
這種凶氣,一般多是出現在亡命之人身上。
兩人在交接病患時有的身體接觸,就證明了這個問題。
楊大寶沒能探到徐大昌的脈息,可感覺到了他手背上有厚厚的老繭。
辛苦勞作可磨礪不到手背去,那是常年練武造成的。
其次,病人徐大鳳的表現也很不正常。
明明是已經昏迷失去意識的人,身子卻一直都處在一種很緊繃的狀態下。
她的演技很拙劣,眼珠子一直在悄悄地動彈,呼吸的頻率也不對勁。
綜上所述,楊大寶說得那樣嚴重,很大一部分就是在嚇唬她。
是逼她自己“醒”過來,也是在證明楊大寶心裏的猜測。
他一口氣說出的那些病症都是真的,短短時間內能看出這些,已經證明了他的醫術。
他也給出了治療的方案,說明那些病自己都是可以治愈的。
果不其然,徐大鳳沒有沉得住氣,“及時”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