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麵對著那麵牆,不輕不重地用指甲摳摳牆。完全就是一個發泄情緒的小女人舉動,沒什麼用。就在我小聲嗚嗚的時候,周景森突然低聲嗬斥道:“閉嘴!”甚至他的表情也一掃之前那種開玩笑的模樣,讓我一下就跟著緊張了起來。
他緩緩閉上眼睛,側耳傾聽著。我知道他因為基因的原因,他的聽力比正常人要好很多。有些超出人類聽力的聲音,我們是聽不到,但是他卻能聽到。
突然,他睜開了眼睛,把手機手電筒往我們身後一照,眉頭緊擰,那一眼,讓他都禁不住驚訝得微張著嘴了。
我趕緊跟著看了過去,一驚,差點就跌坐地上。是什麼讓我們驚訝成這樣!沒有真實經曆過,是絕對不會相信,我們遇到了什麼的!
在我們所處空間裏,一邊就是剛才我摳出幾個小痕跡的牆麵,另一邊卻不再是之前我們檢查過的那六個書架的閱覽室了。而是隻擺著一個占據了一整麵牆的大書架的。從我們麵前的牆,到對麵的書架也就隻有兩米多三米的距離。而且那書架占據了整麵牆,另外三麵,別說門了,就連一扇窗都沒有。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所在的空間,是一個完全密封的空間!這裏根本就不是我們之前爬窗進來的那個閱覽室了!那麼!我們是怎麼從那閱覽室,進入到這個封閉空間裏的?
這空間的轉換怎麼著都要有個點吧,我們就好像是,一下就過來了。不!有這個點!剛才森少閉眼睛傾聽的時候,他是看不到四周的,而我當時是把所有的光線都對著牆,所有的目光都盯著他的臉。在那變化的瞬間,其實我們都沒有去看這個過程。
“我們!這是,過來了?就這麼,過來了?”我不敢置信地問著,“這裏,我們,怎麼進來的?這變魔術呢?咻一下,我們兩就到這邊來了?”
周景森沒有我想的那麼天馬行空,他走向了那邊的書架,說道:“不是變魔術,我聽到聲音了。很微弱的聲音,但是確實的機械的聲音。有某個機械把整個空間給挪移了。”
“這不太可能吧。”我還是不敢相信,“如果是某種機械的話,那啟動的聲音不應該這麼小。這裏的結構是很多年前的,很多地方都生鏽了,發黴了。這要是空間挪移的話,肯定會某下地方卡住,然後空間晃動。我們平時坐電梯,那麼光亮亮的金屬,都還會晃幾下呢。”
“這不重要。這裏,有檔案!”在我說話的時候,他已經關注著那架子上的檔案了。
我跟了上去,卻繼續說道:“這很重要。我們不知道我們是怎麼進來的,那就不知道怎麼回去。不回去,我們就會被,困死在這裏了。”別說出不出去了,我的手電筒光再次掃過整個空間的時候,確實了它的密封後,我甚至都開始懷疑,我們會不會在這裏裏麵缺氧了。
還有一點就是,我們今天來的是紅樓大院,為了不惹出事來,我們就連手電筒都沒有帶,隻想著用手機照照,唯一的工具,就是我包裏收著一把美工刀。這要是被人抓住了,也能說是森少想回家看看。助理小林就不得不換個身份來換取我們的平安了。
但是現在,卻成了我們最大的缺陷了。
周景森應該也想到了我的擔憂,他輕聲說道:“把你的手電筒關掉。省電!放慢呼吸,省氧氣!”
我關掉了手電筒,好在這個空間並不是很大,他的手機手電筒也能讓我們都看清楚這四周。那占據整麵牆的,確實就是七號書架。第七層,第三欄,那有著一個缺失的櫃簽的痕跡。這個書架應該是在這批櫃簽被換下來之前就被轉到這裏的。因為別的層上,都還貼著櫃簽呢。
可以看出,這書架上放的東西,都是跟地質有關係的。很多書已經被拿走了,隻剩下一下殘留的痕跡。還有一些是散亂的檔案。我隨手撿起了一本,就看到了文件袋上蓋著的機密兩個大紅字。
“機密?!既然是機密,文件,為什麼會在這裏?應該是統一保管的吧。”
“也有一個可能,本來這些文件就是在統一保管的,但是被他們從統一保管的地方,取了出來,放在了這裏。”說話間,他已經確定了七七三的位置,直接拿起了那上麵兩個雜亂疊放的文件袋。那文件袋上並沒有機密兩個字,甚至就連封麵也沒有任何的標識。
我也趕緊湊了過去,我們找了這麼長時間,終於能揭示最後的關鍵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