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淩亂之斧(1 / 2)

小丙可說是幸運的,而且非常幸運,這兩個死域在抓到小丙後並沒有將他作為食物或者是將他送往域都,寂寞了這麼久了,他們可不願意將能改變自己現況的玩物那麼早的丟失,因此每天他們會想著辦法來折磨小丙,從中找樂,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樣的惡作劇反而救了這個渺小卑賤的人類的性命,而他們卻為此不再會看到明天的太陽。

薩奇一路追尋著銀鷺留下的氣味,在離開銀鷺的第五天他找到了小丙和銀鷺停留的那個海岸,這裏還有銀鷺馬蹄刨出的痕跡,薩奇俯下身用手捏起一團細沙,放在鼻子跟前嗅著,是銀鷺留下的,他在嗅過那團細沙後更加肯定了這個想法。

銀鷺有著能與自己聯係的氣味,可小丙卻沒有,薩奇皺起眉頭,緩緩的坐下身子,自己是預言者,這些還不會難倒自己,可希望小丙不會被擄往太遠的地方,否則即便是他也不能探知小丙的具體方位,因為即便是薩奇也不是萬能的,他隻能探知方圓百裏以內的地方,範圍要是再大的話他便沒有那個力量了,而且語言之力又無法運用在死域身上,因此他隻能用自己感知的力量來探尋。

在不遠的地方薩奇感覺到一股自己熟悉的力量,沒錯,薩奇在重新確認之後站起身子,將目光移向那個地方,那裏是幾座不高的小山丘,就在那幾座山丘之後,薩奇重新感覺到了那股力量,那裏一定有死域,可卻不知道那裏的死域有多少,薩奇放輕步伐收斂著自己的氣息,死域的感知都很靈敏,他們不但有著非凡的聽力而且能嗅到與自己身體不一樣的氣味,因此薩奇必須要將自己的氣息完全收斂起來,而且不能讓那些死域聽到一絲異響,否則的話,他自己也是無法保證能抵抗過那些未知的死域。

那兩個死域也實屬大意,他們不會想到還有人敢來救這個小子,所以也就放鬆警惕,沒有仔細感知周圍的情況,現在的他們坐在一處低凹的地方等待著小丙升起不遠處的一堆柴草,從他們擒到小丙之後這些需要自己勞作的事情便都讓這個卑賤的人類完成,而他們則盯著這名不是很聽話的人族,在他做出稍稍不符合自己意願的事情便衝過去將他狠狠的蹂躪一頓,然後讓他繼續。

小丙沒有想到自己會變成這兩名死域的活俘,在他們給自己自由的時候小丙立刻想到了跑,但剛剛有這個念頭時便被其中之一的死域狠狠暴打一頓,然後便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之後他竟然發現自己連死都不能辦到,那兩個死域不分晝夜的看著自己,自己稍稍做出不符合他們指示的動作便會迎來一頓暴打或者是將他拋起來,再讓他狠狠的跌落在地上。

薩奇悄悄的爬上一座不高的山丘時,小丙正在那些冒著濃煙的柴草上添著一些粗大的木柴,而在他不遠處隻有兩名死域,薩奇向周圍看了一圈,再沒有發現有任何一個死域的存在,薩奇便稍稍安心了,慢慢退下身子,這時他有些激動,那個小子還沒死,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活下來的,但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還活著。

在山丘的一旁,薩奇神色肅穆的站立著,口中輕微的念著幾道咒語,他發出的聲音很輕,可即便如此,其中之一的死域還是覺察到了周圍細小的變化,他警覺的拉起同伴,奔上山丘,看到正在那裏念著咒語的薩奇。

死域感覺不到疼痛,但他們有著強烈的危機意識,眼前的這個人類很可能會將他們兩個完全毀滅,兩個死域此時心底都湧出這樣的想法,緊接著便向薩奇飛奔而來。

已經晚了,預言者的語言之力又怎是那容易被打斷,何況薩奇已經是一名高於預言者的存在預言大師,他的預言又怎是會輕易的被這兩個死域戰士打斷的呢?就在兩個死域戰士奔向薩奇站立的那個地方時,在山丘周圍頓時出現了無數個薩奇,他們都在念著同一段咒語,而這兩個死域戰士眼前的薩奇便消失了蹤跡。

“淩亂之斧!”在那一段咒語結束之後,薩奇大聲喊出這四個字,同時那些周圍玄幻的身影又恢複為他的身影,此時的他身形變得極為龐大,似乎能穿破雲霄,就在他聲音結束的時候在這兩個死域的頭上莫名的出現了一把巨大的斧子,那把斧子閃著幽森的光芒夾雜著淩冽之意向下砍去,下麵的兩個死域戰士頓時感到了極大的恐懼,第一時間他們想到了逃跑,但他們卻驚訝的發現此時竟然無法挪動自己的身體,那把斧子下落的地方好像空間都被禁錮了一般,當然此時被禁錮的還有這兩個死域戰士。

沒有慘叫,這兩個死域戰士至死都沒有明白這是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喪失了逃脫的力量,而且人族居然還有著這麼恐怖的存在。

薩奇癱軟的坐在那座山丘之上,下麵的兩個死域戰士已是被淩亂之斧剿為粉碎,而那把泛著幽森光芒的斧子則在完成它的使命後消失在空中,薩奇鬆了一口氣,躺在了山丘之上,現在他才感覺到自己竟然是那麼的累,他恨不得閉上雙眼不再睜開,最好是永遠,也確實是累了,從離開銀鷺到現在薩奇沒有喘過一口氣,硬是無比強大的信念將他支撐到現在,何況他又動用了消耗心力非常大的淩亂之斧,那把斧子的力量是恐怖的,要動用它需要的力量也是非常巨大的,那把斧子夾雜了上古之力,是將整個空間中所有能產生共鳴的空氣凝固在一起化作而成的,同時還要凝固的就是它攻擊範圍之內的所有空間,這種力量不是一般的預言者可以完成的,隻有心力達到預言大師那個階層才能發動,當然就是所謂的世間之心,薩奇或許自己沒有感覺,但他的確達到了那個層次,那個自己一直向往的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