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所有的僵屍戰士都留給了我們,”小丙對小丁默默的說道。
小丁點點頭,算是知道了,然後又對小丙說道,“他還會回來的,不是嗎?”
小丙重重的點著頭說道,“他一定會回來的。”
小丁再也無法克製自己,他撲過身去將哥哥瘦弱的身軀狠狠抱住,他沒有流淚,他隻是需要太多的安慰來彌補自己的愧疚,而眼前的哥哥,這個瘦弱的人兒就是他最大的安慰。
域都內,哲也端坐在那張骨製死亡椅子之上,驀然的看著眼前站著的這幾個所謂的棟梁,他是從心眼裏看不起這些自以為是的家夥,但自己還得需要他們,至少目前為止,在沒有找到合適的替代品之前他們還是自己左右手。
“陰煞,諸澤城那邊如何,那個神語者找到沒有?”哲也最終將目光移向陰煞,對於這個自己親自煉化為死域之帥的存在,自己還是比較器重的,因為他有著死域沒有的感情,感情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存在,自己不曾知曉,也不願意知曉,在自己心中,強者就是強者,無論他有沒有那個所謂的感情,但自己麵對的是人族,一個叱吒在這片空間上萬年存在的人族,想要奴役他們,就隻能以他們自身的軟肋出手,那便是他們的感情,而這些也隻能讓陰煞去完成,這也是他器重陰煞的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域君,他們沒有找到那個神語者,究竟他是不是存在,現在都無法說清了,”陰煞平靜的說道,麵對哲也,他沒有和別的死域一樣有太多的拘束,相反他有的隻是坦然,一種視死如歸的坦然,對於他來講,早在一年之前自己就已經死了,當自己從繆孔到死域之帥陰煞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死了,現在也隻不過是死亡之上的一個短暫的延續。
域君久久的盯著薩奇波瀾不驚的眼神看了許久,才說道,“那些不在重要了,一個妄稱為神語者的渺小的人類就想威脅到我,可能嗎?就算是神,又能拿我其何?”
陰煞回敬著哲也的目光,許久,才說道,“諸澤城再不需要我去了?”
“不,你還要去,最起碼你得掌握諸澤城中的那些王族的動態,若真有什麼能給我帶來麻煩,估計也隻有諸澤城的人王了,他在暗中積蓄力量,”哲也漫不經心的說道,其實他真正懼怕的不是諸澤城,也不是那個人王,依然還是那個傳說中的神語者,雖然到現在還無法確定那個存在是否是真實的,但自己心中隱隱約約的產生一種不安,這也是急著召回陰煞的主要原因。
“是的,”陰煞點點頭,剛才他從哲也的眼中似乎捕捉到了什麼,但很快哲也就將那些隱去,陰煞是他創造出來的,他又是怎麼會輕易的讓他知道自己的軟肋呢?
諸澤城內,人王一如往常的巡視著自己的子民,這是諸澤城不變的規矩,無論更換了多少人王,這個規矩還是不曾改變的,人潮在呼喊著人王,向這位年邁的人王匍匐敬禮,因為在他們心底這位人王是值得可敬的,最起碼他還保留著人族最後的一片樂土來讓自己在這裏生存。
疏離在人王身後,他默默的低著頭,任憑人群中沸騰的高呼聲和讚美聲,他都沒有絲毫愉悅的表情,因為在他自己的心底總有著很是強烈的不安,或許這些即將會變為過往,這樣的局麵或許再不會出現了,想到這,疏離的雙眼慢慢濕潤了,眼看著自己的家園和這麼多可愛的子民將要麵臨生靈塗炭的局麵,他自己又是怎麼能忍住心底的那一層悲傷呢。
就在疏離為這些暗自垂淚的時候,人王輕輕的扯著疏離的衣角,疏離回過頭去,見人王示意著向不遠處的一座小院看去。
那座小院自己是知道的,是死域之帥陰煞向人王所要的府邸,因為這裏地處偏僻,所以他也沒有太多來過這裏,疏離正打算仔細端詳一下這座死域之帥的府邸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快速的在他眼前閃過,隻是一瞬間,然後那道身影便消失了。
“薩···”要不是人王的製止疏離幾乎要喊出這個名字,因為剛才自己看到的居然是一年前含憤離去的薩奇,可以看出,他的身影更加矯健了,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疏離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