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男子看見馬正潛伏再水下,舔了舔嘴唇問道
“已經埋伏了四個小時了,馬哥,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再等等,天還沒黑。”馬正挺起半個身子,遞過去半壺純淨水和半截蛇尾。
“咕嘟咕嘟!”
迷彩服接過水壺直接一飲而盡,幹涸的喉嚨終於濕潤,直到最後一滴水也被喝光,才將水壺還給了馬正,將半截蛇肉用力吮吸著其中血液,用來榨幹僅有的液體,直到再也無法獲取到更多血液,才將依舊蠕動的半截蛇肉填進嘴裏,打口咀嚼著,同時繼續說到“那幫神棍的營地裏,至少有二十個持槍教徒,我們這邊隻有十三人,九把自動步槍,你覺得我們能行嗎?”
“隻要東西到手,那邊的貨款就能下來,我們也能跟著脫身了。末流的財閥我們都可以挑著進,這是多少難民和流匪一輩子都夢寐以求的?再說你不是說想進楊閥看看你對象嗎,這批錢就由你來拿大頭,我相信大家都會理解的,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收手不幹了,你可以去在楊閥做個小生意,和漣漣生兩女兒捆住你,不就美滿了嗎,不拚一把,哪來的活路?”
迷彩男子嘿嘿一笑,調侃的語氣中臉上卻顯現出對這種生活難以抑製的向往。
“馬哥你可真會畫大餅,我和漣漣都沒確定呢。”
“怎麼?拔吊無情是吧你小子。”
“才沒有!”
........
一小時過去,夕陽沉入地平線,溫度迅速降低,在營地巡邏的十多個鳥嘴教徒,也被黑袍教徒喊進去吃飯,隻留了四個鳥嘴教徒手持微衝在營地四處走動。
夜起,月升,黑暗掌管天地,能見度驟降。
“啊龍,劉奉注意!機會來了,準備行動!摸過去!”馬正看見營地外能見的教徒數量銳減,從沼澤的汙水之中緩緩起身。
隨著馬正通過通訊器下達命令開始行動,遠處的教徒營地右後方半公裏下斜坡處土坡的黑暗中,五個黑影緩緩起身,舉著槍一字散開向教徒營地逼近,營地左側八百米處的一顆大樹上,兩把弓弩已經瞄準上外圍的幾個鳥嘴教徒,樹下,幾名馬幫成員依靠繩索飛快的降落到地麵,雙手持槍借助月光飛快朝營地逼近。
馬正觀察了五個小時,發現這些教徒換崗的時候都會留一批骨幹時刻看護營地,也就是說這幫教徒不存在空窗期,隻是此時恰逢晚餐,在外執勤的人員降到了最低,這個時間或許還會更久一點。
“沒有辦法了!所有人準備,狙擊手就緒,先端掉營地東南和東北兩個角落的教徒,其餘人準備強攻!”
“收到!”
“收到!”
在黑夜和霧氣的掩護下,三隊人隱藏在營火範圍外的簡易營地四周,馬正左手握拳,蹲下身藏在半人高的濕潤草從之中,示意身後的迷彩服停下,側頭對著通訊器說到“劉奉!你帶領一隊做先鋒,啊龍,你的二隊從西部側翼進攻!我和鄭鵬從正麵突入,狙擊手槍響之後全體進攻!”
“收到!”
眾人全部都沉默不語,飛快的行動到部署點上。
馬正帶著迷彩服,動作輕盈的宛如野貓般靈巧的翻過車輛,避開教徒的目光很快停在了最大的帳篷邊緣,就在前方,一名持槍教徒正矗立在帳篷門口緊緊盯著黑暗。
“嗖嗖!”
突然兩聲破空悶響,兩名教徒來不及反應就倒在地上,腦袋上分別插著一隻碳素箭矢。
馬正飛快的潛進幾頂帳篷之間,來到中央最大的帳篷前,帳篷裏散發出一股奇異的香氣和淡淡的橘黃色燈光,馬正手臂發力,挑開固定門簾的繩子,將目光投了進去。
此刻在帳篷的正中央,一個位於土坑中的炭火盆正泛著紅光,旁邊有三個身穿紅衣的大祭司正在吃飯,一旁的一張桌子邊緣,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正背對著他們用衛星電話交流著。
“龔校,我們已經拿到第十三號異變基因,目前正在向晉氏要塞前進的途中,不過路上車輛出現了一些小問題,所以隻好原地休整。”
“滋滋”
馬正一邊劃開門簾上的麻繩一邊用隻有兩人能夠聽見的聲音,對著緊跟自己的迷彩服說到
“記住!這群人裏紅衣主教地位最高,隻要能控製住那三個紅衣老頭,我們就能脫身!東西到手後就走,不要貪圖物資拖延時間,還有,等會槍聲一響,誰拿到東西誰就往外跑,其餘人全部掩護那個拿到貨的!”
鄭鵬在後麵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取下背上用步槍砍斷槍托製成的衝鋒槍,又在腰間取出一發震撼彈。
門簾落下,馬正單手持槍,步伐狠厲的摸了進去。
“我們明天天亮就可以上路了,請您放心,我知道區內的醫藥儲存已經告急了,光柱的汙染已經快要蔓延至要塞內部,根據我們現在的腳步來看,到達晉閥最多還有兩天,我們一定可以在規定時間回到要塞內部,絕對不會耽誤公司的生意!”男子應聲允諾,同時向桌子上的煙灰缸伸過手去,餘光一瞥,正巧看見透明玻璃鋼上倒影出的一道人影,瞬間側身向後麵打了一個滾。
“嗖!”
馬正手握鋼刀的手臂揮動,刀刃幾乎貼著男人的脖頸劃了過去,將衛星電話的天線隔斷,組織了男人跟外界聯係的途徑。
與此同時,鄭鵬衝上前一腳將一名紅衣祭祀踹翻,用槍指著地上的紅衣祭祀大喊到“都他媽別動!老子的槍不長眼!”
“媽的!你們是什麼人!?”黑衣男人爆發出一聲喝問,伸手向背後的轉輪手槍摸了過去。
沒等馬正說話,黑夜中爆發出一陣槍響,帳篷之外剩下兩個負責警戒的鳥嘴教徒應聲倒地,與此同時,馬幫眾人從四麵八方一擁而上,一邊射擊一邊衝向營地。
與此同時大量鳥嘴教徒連忙慌亂的從帳篷中衝出來,剛一出帳篷就立馬有人被衝鋒的馬幫成員擊中倒地,其餘鳥嘴教徒隻能一邊躲避流彈一邊尋找掩護點手持微衝對著黑暗不斷掃射。
“敵襲!敵襲!快保護主教!”一名黑衣教徒從車中跳出,見狀對著鳥嘴教徒大喊,同時操起一杆改裝過的無脫步槍對著衝過來的馬幫成員進行掃射壓製。
聽見帳篷外的動靜,男子猛的意識到什麼愣了一下。
“砰!”在男子動手的一瞬間,馬正手裏的鋼刀暴力的貫穿了男子的手臂。
“咚!”男子措不及防應聲倒地,鮮血順著刀孔噴湧而出。
馬正起身向前,將男子掉落在地上的槍踢飛出去,粗暴的把男子提起來摁在他身後的桌子上,鋼刀抵住他的脖子“別亂動,不然把你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