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斜麵開上去!二倉的作坊在上麵。”
“不對啊哥,不是著火嗎怎麼一點煙霧都看不到,按理說現在這個位置應該可以看到有黑煙冒出來啊?”
“嗯?”肖猛聞言抬頭探出車窗向上看去,果真如司機所說,一點跡象都沒有,一切都是原樣。
“等會?我再打個電話,現在先別開上去。”肖猛心裏突然閃過一絲不安,連忙對司機下令到。
就在肖猛準備再打個電話問問情況時,後視鏡裏突然出現一輛破舊的皮卡陣陣轟鳴聲如雷灌耳,馬力全開直接撞向肖猛的車。
“咣當!”車輛措不及防直接被撞倒,皮卡沒有絲毫放過他們的意思,全力加速把七隊的車往懸崖下麵推去。
“開槍!開槍!全部衝出去!”肖猛瞬間反應過來自己被下套了,大吼著要推開車門衝出去,同時掏出槍對準外麵胡亂開了兩槍,打再皮卡上濺起一點火花。
“轟隆!”
........
馬幫商會聚集點。
一排水泥屋子突兀的立於一處陰涼的山穀之中,水泥在難民區十分罕見,隻有商會的管理人員才有資格居住,這片山穀有一處清水溪流過,遠處還有一些正在建造的水泥屋子,供水和出行都很方便,還有三台發電機在夜晚工作提供照明,幾個難民正在搬運水泥袋子和磚塊,一箱又一箱的凍肉和麵粉被搬進還未竣工的食堂之中,商會管理住的地方在難民區屬於天堂級別的待遇,隨時都有水電供給,食堂的東西也和難民吃的是天壤之別,即使是手下一線武裝人員,也沒有資格獲得這份天堂般的享受。
坐落於最中心的一個三棟小樓之中,陳皇甩著腦袋從床上爬起來,從冰櫃裏拿出一瓶冰水給自己洗漱,外麵的警衛不停的在院內走動,幾個青年聚集在下方的院子裏抽著煙聊天。
“皇哥,要吃點不?我叫那邊打包過來,剛好那邊來電話了。”一個長發青年叼著一卷紙煙順著聲響向上喊道。
“吃啥啊?這都大中午的食堂東西早涼了,叫趙叔過來擱這小院裏支口鍋煮點東西算了。”側邊坐在樓梯上的黑皮膚壯漢笑著說道。
“別瞎整了,都歇會。”陳皇在三樓房間裏一邊穿衣服一邊朝下麵喊著,轉身走出小隔間向二樓的辦公室走去,正對門的大廳桌麵上擺著幾個賬本的流水記錄,和一些紙質文件用夾子夾著淩亂的擺在桌子上,往裏麵的獨立辦公室走去,一把拉開陰鬱許久的窗簾推開窗子透了透氣,點了根煙拿起柳木桌上的一疊文件靠在窗邊看了起來。
十幾分鍾後
院內靠左的獨棟小樓中,後勤管理會會長雙手拎著一些蔬菜和凍肉,頂著張大肥臉笑嘻嘻的下到了院子裏“哎喲!都來了。”
“老趙,鍋子支起來,哥幾個對付一口先。”李漢叼著煙放下手中的小說回了一句。
李漢是馬幫武裝第七隊的隊長,跟副幫主左方的關係很好,陳皇一上位左方就立馬把他調到了幫會高層當片區主管,用來和陳皇拉攏關係,李漢也就跟著左方順理成章的呆在了大院內。
“兄弟啊,我們這條件屬實不好,沒啥好東西招待你。現簡單對付一口,等回頭去了黃閥的地界,再好好請你吃點好的。”後勤管理會會長笑著一邊把鍋腳撐開一邊對著李漢說了句場麵話。
“嗬嗬,沒事,這裏還過得去。”李漢擺了擺手,同時遞過去一根紙煙。
老趙擦了擦手接了過來夾在耳朵上,將烤全羊的烤架擺在烘爐上,又將洗好的各種新鮮蔬菜擺在鋁合金桌子上,從保鮮袋裏取出凍著的牛羊肉,親自動手把案板上的肉片成了薄厚均勻的小片。
李漢在一旁看著,笑著說了句“這刀工不錯啊,底子紮實。”“哪裏,都是伺候人伺候出來的。”老趙謙卑地點了點頭,隨後就繼續埋頭搗鼓起來。
大約二十分鍾後,門口陸陸續續走進來四五名武裝隊長,和一批北荒頭目,全部站在小院裏頭圍著烤爐,其中一個北荒來的小頭目對著李漢說道“貨都散下去了!其他人我就叫他們先回家了。”
“行,”李漢從沙發上跳下來,走到喊話那人跟前遞了跟烤煙過去“辛苦了,剛來就讓你們忙活起來,這裏準備了點吃的,你們都留下來吃口吧。”
“不行,我們要趕回去了,那邊還有事沒處理。”
“哎呀。”旁邊的黑皮壯漢一聽這話突然跑了過來,立馬插嘴道“你們都忙活一整晚了,帶這幾個兄弟留下一塊吃口熱乎的唄,這裏有烤肉呢。”
“不行,下午那邊撒出去的網得收回來,我們要給人家結錢,看看有沒有點漏了。”
“哎呀!”黑皮毫不遮掩得挽留到“再急也不差這一會得,這幫兄弟初來乍到都是客人,今晚都是出了大力得,一塊留下吃口肉嗎!大家也互相認識一下以後好相處,你怕啥?”
“是啊,等會我叫車給你們送回去就是了。”李漢也應聲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