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成慢慢睜開了眼睛,他感覺自己浸泡在液體,口鼻卻能自由的呼吸,“應該是高濃縮營養液。”蘇雲成一瞬間做出了判斷,蘇雲成慢慢的坐起身,身上的衣物黏黏的,讓蘇雲成感覺很不舒適。周圍暗的連一絲光線也沒有,蘇雲成摸索著周圍,除了營養液以外什麼都沒有摸到,蘇雲成感覺自己很口渴,可是他不想喝自己身體浸泡的營養液,鬼知道他昏迷了多久,一天還是兩天?那滿是硝煙和灰塵的身體泡在營養液裏,自己還要喝下去,蘇雲成一想到就有些作嘔,有些反胃。
蘇雲成摸著身上還有什麼物件,可除了一把匕首和一個被營養液浸濕的打火機以外什麼都沒有,而且手觸碰在匕首握柄和鋼鐵的連接處還有點發澀的感覺,所以蘇雲成估計自己大概已經昏迷了半個月以上了。
蘇雲成慢慢直起身,嚐試尋找出口,可是黑暗的環境讓這個任務難上加難,不得已,蘇雲成放棄了這種愚蠢的舉動,拿出了打火機,嚐試著打著火,微弱的電花讓蘇雲成模糊的看到了周圍的情況,離他不遠處,有一個人頭半浸在營養液裏,蘇雲成沒有恐懼,他隱約記得那是和他一起進入這球狀的東西。蘇雲成沒有貿然接近那個東西,仔細的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
一幕幕場景仿佛電影一般在蘇雲成腦海之中放映,蘇雲成記起來了,那個腦袋叫瑜谘,他曾經要殺自己。想到這裏,蘇雲成不再猶豫,拿起匕首慢慢向瑜谘遊走過去。
突然,那個腦袋仿佛動了一下,蘇雲成沒有在意,反正他醒來也是殺,昏迷也是殺,畢竟他要殺自己,他是自己的仇人,蘇雲成不允許有這麼危險的存在在自己身邊。
當蘇雲成一把拽住瑜谘的腦袋提起來的時候,瑜谘醒了,他叫了起來,因為蘇雲成拽的他是在太疼了。他瘋狂的搖著腦袋,確切的說是瘋狂的掙紮,蘇雲成沒有廢話,一刀紮進了瑜谘腦袋上的眼眶裏,狠狠的將刀攪了攪,拔出匕首,一陣溫熱順著匕首淌到了蘇雲成手腕上,那是腦漿,蘇雲成很清楚,可是他並沒有惡心感,大概是因為手上沾的血太多了吧,蘇雲成並沒有不適感。
蘇雲成解決掉了瑜谘以後,將瑜谘的腦袋扔到一邊,腦袋落到了營養液上發出了像水流動的聲音。蘇雲成已經全然忘記瑜谘說過的話,所以,他頭頂的出口打開,又被掉落下來的沙子掩埋了起來。蘇雲成感覺到一陣窒息,拚命的用雙手挖著沙子,腳下也用力的踩著沙子向上爬,什麼饑餓感,什麼無力感,全被他拋在了腦後,現在他的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爬出去。
蘇雲成奮力的挖著,奮力的爬著,他也不知道挖了多長時間。蘇雲成的雙眼開始模糊,手腳開始無力,“放棄吧。”蘇雲成的心裏有一個聲音響起,“你累了,休息吧,停下來吧。”蘇雲成卻充耳不聞,雙手還是盡力的挖著,就像一隻勤勞的鼴鼠。蘇雲成頭有些發昏,他知道自己就快要死了,他拔出了匕首,插進旁邊的沙子裏,使勁的攪著,沙子也撲落落地落下,就在蘇雲成感覺支持不住的時候,沙子塌了,蘇雲成腦袋漏在了外麵,其他的四肢還有軀幹…全都埋在沙子裏,像極了一個熟了的大蘿卜,當然,蘿卜是黑色的…
蘇雲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仿佛要把曾經少吸的氧氣都給補回來,等蘇雲成氣喘勻了,他才發現他的處境有多糟糕,他根本動不了了,“媽媽咪的,”蘇雲成都快哭了,“還不容易爬出來給我整這麼一出。”蘇雲成奮力的扭動著身體,可是沙子不斷的落下,把蘇雲成扭動出來的空隙又重新填滿,蘇雲成無奈,停止了扭動,看著遠邊的驕陽,蘇雲成愈發感覺到口渴,“難道爆風把我吹到了新疆?”蘇雲成有些疑惑地想,“再說新疆也沒有這麼熱啊,我現在就和被煮的雞蛋一樣…”蘇雲成忍受不了沙子散發出的高溫,又開始扭動身體向上爬著,突然一個人影擋住了陽光,蘇雲成回頭一看,有些激動,剛要開口說道就被那人一棒子砸中了,蘇雲成搖了搖腦袋,“臥槽你幹嘛用那麼大力,我是人!不是蘿卜!”那人明顯被嚇了一跳,“你,你,你。”“你什麼你,趕緊給我拔出來,倒黴孩子,上來就給我一棒子。”蘇雲成看著被擋住陽光的人影說道,那人明顯沒有反應過來,蘇雲成很不滿意,這叫什麼事兒嘛?好不容易爬出來,曬了半天陽光,烤的自己都感覺自己要熟了莫名其妙就挨了一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