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聰明,知道葉凡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那自己再怎麼狡辯都是無用功。
所以今天的責罰,是避免不了的了。
如果不想讓之後再出現類似的情況,葉凡必然要重罰尉遲敬德,給其他將領做個樣子,讓他們看看這就是違抗天子皇命的下場!
以前葉凡可以包容他們,但這是由於當年情況特殊。
但現在葉凡的態度也很明顯了,在戰場上,不管多麼特殊的情況,天子的命令,必須要遵守。
這是權力收攏的必然曆程。
一開始,我對你們放鬆,那是因為咱們政權不穩,沒有一個行之有效的律法約束大家,就算是有,約束了大家,在這種情況下,那別人萬一心態垮了怎麼辦?
這邊打著仗呢,你突然來了個大的處罰,別人直接心態崩了。
當然,給開綠燈,不代表著就一定是百分百的寬恕對方。
如果犯了致命的錯誤,那也是照殺不誤,絕不姑息。
但總的來說,還是建國以前寬鬆的多。
然而現在葉凡建國了,國家也穩定運行幾年了,律法也已經初步成熟,天子自然要開始立威了。
對於天子來說,無威不成火嘛!
沒有威嚴,如何治國?
想通這一點,尉遲敬德便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終究還是錯付了。
既然他今天無論如何都逃不了責罰,那還不如坦蕩一點,要是一直這樣拒不認錯,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
若是趕緊認錯,誠心點的話,陛下或許還會念及舊情,頂多給自己個降職處分,等過幾天,一場仗下來,又恢複了。
所以尉遲敬德連忙趴了下去,誠懇的開始認錯:“陛下,末將知錯了,末將真的知錯了!末將不該縱兵掠奪,更不該有中飽私囊的想法!請陛下責罰!”
“你這樣做,肯定有人兜著你,說,是誰與你一起?”
葉凡見尉遲敬德終於認錯了,臉色這才緩和了幾分,淡淡的問道。
“陛下,沒,沒有人了……”
尉遲敬德連忙搖頭:“都是臣一個人幹的,沒有人跟末將一起,之前末將去找程咬金打算與他分贓,試圖讓他包庇我,也是末將主動去找他的,跟他沒有任何關係,請陛下不要遷怒於他,要怪,就全都怪在末將的身上吧!”
“尉遲敬德啊尉遲敬德!”
葉凡頓時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你說說你,當年在劉武周手下,你寧死都不肯做賣國賊,為了守護百姓,你寧願犧牲生命維護他們,當年你在百姓身上,可謂是分文不取!一粒米都不多吃百姓的,可現在的你,為何變的這般墮落?”
尉遲敬德被說的無地自容,內心之中慚愧無比。
他深深的趴在地上, 不敢抬頭,臉上也是老淚縱橫,哭成了淚人。
見他如此傷心後悔的模樣,葉凡也有些不忍。
但不忍歸不忍,今天這罰他是必須要受的。
“陛下,末將日後,一定改造,此次教訓,以血銘刻!”
說著,尉遲敬德直接挺直了腰板,但仍舊是跪在地上,然後從身後拿出一把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