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她麵前一動不動,他在等她的命令,來到這裏一個月了,他每天都小心翼翼的,她是雇主是主人,他真的害怕有一天她玩膩了玩夠了將他趕出去,到時候他的父母要怎麼辦?他要怎麼辦?
一個被社會逼迫到想要自殺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他怎能輕易放棄。
陳翔坐在沙發上,伸出腳輕輕地踢了一下他:“去,端水來,我要洗腳。”接到命令的袁沐兮如釋重負,向洗漱間走去。
洗腳,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她洗完澡之後要再洗一次腳,而且必須由他來洗,那腳如玉一般光滑細膩又白又嫩,沒有一點灰塵,為什麼要洗?
木盆,水剛剛沒到她的腳踝,他的雙手伸入水中,輕輕地搓著她的腳,搓更像是揉,他在這個家裏,洗腳是他一天的任務。
莊園裏有兩位管家,管家的房屋在莊園前麵一百米遠的位置,她們兩個人隻有在白天會進入別墅,負責打掃房間和下廚做餐。
袁沐兮像是一隻被鎖在籠子裏的金絲雀,一天到晚無事可做,前幾日幫管家做了點事情,第二日管家便被陳翔辭退了。
陳翔每次洗腳時,手裏都要捧著一個平板電腦,平板裏有公司的各種文件。
張萌作為陳翔的閨蜜兼秘書,她是唯一一個可以進出別墅的女人,她按下指紋鎖,緩步走進客廳,她看著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張萌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陳翔,她和她從幼兒園六歲起便相識,足足有二十六年,她是第一次見有人可以觸摸她的腳。
陳翔瞥了一眼張萌,那眼神似乎在說,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破壞我好事,幾個意思啊?
陳翔:“你,上樓去!”
袁沐兮:“哦!”起身個剛走兩步。
陳翔:“回來,水盆端走。”
袁沐兮折回,端著水盆上樓,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張萌,他好奇她的身份,畢竟除了他和管家,她是第一個進入這個莊園的外人。
張萌:“恭喜你。”
陳翔:“恭喜什麼?”
張萌:“恭喜你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
陳翔:“哦,我怎麼不覺得?”
張萌:“你知道嗎?你看他的眼神與看別人的眼神不同,你看他的時候,眼睛裏溢出的幸福感十足。”
陳翔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有嗎?”
張萌:“當然有,你看他的眼神和我媽看我家奶昔是一個眼神。”
陳翔:“奶昔?奶昔不是你們家那條金毛嗎?”
張萌:“是呀!”
陳翔:“你滾吧……他才不是狗呢……”
張萌:“不像嗎?性格乖巧討人喜歡,容易養,對主人要求不多。”
張萌知道袁沐兮的存在,她不喜歡好友的做法,但她知道好友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善良的人能守住底線,她們不會傷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