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燦爛的陽光透過玻璃,穿過窗簾的縫隙照在陳翔的臉上,她下意識伸手撥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流海,他枕著她胳膊,額頭頂著她的下巴。
昨天晚上,陳翔做了一個的夢。
夢裏,她穿著白色的婚紗站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中間,一匹雪白色的馬緩緩地走到她的身邊,白馬上袁沐兮一身白色新郎裝,他向她伸手……
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伸出手輕柔地撫摸著他的額頭。
她突然想起某部言情小說中的一段文字,我從清晨醒來,餘光裏全是他,側頭看到陽光落在他臉上,想與他這樣慢慢變老。
袁沐兮醒了,伸出手揉了揉朦朧的睡眼,眼睛裏她的臉越來越清晰,迅速閉上眼睛,腦袋慢慢地移動到自己的枕頭上。
昨天晚上,最後他還是淪陷了,兩個人風雨飄搖了好久。
陳翔搖動著手臂,手臂麻了,說:“我看見你睜眼了。”
袁沐兮閉著眼睛沒有任何反應。
陳翔慢慢地靠近他,聲音帶著蠱惑說:“兮寶寶……”
袁沐兮再也裝不下去了,翻身想逃,陳翔手疾眼快攬住他的腰將他拖回床上,她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說:“又想跑?”
他眼神閃躲著:“我沒想跑,我隻是想去衛生間。”
她一手抱著他的腰,一手輕輕地劃了一下他的鼻尖:“這輩子,你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歪頭,拉著她的手,他最煩她將他當做小孩子。
她赤著腳走下床,站在鏡子前,伸了一個懶腰,熟練地穿起職業套裝,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職業套裙,黑色的長筒絲襪。她突然整個人愣住了,她的黑眼圈嚴重,嘴唇傷口處有點腫。她回頭,看著坐在床上的他:“你看看,你幹得好事,你是屬狗的嗎?”
他低著頭:“誰讓你昨天晚上……”
她一躍跳到床上,脫下外套扔在地毯上,趴在他身邊:“今天,我沒臉上班了,在家陪你好不好?”
他望著她,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伸手輕輕地摸著她的嘴唇,柔軟的觸感,手指觸摸到傷口時,陳翔倒吸一口涼氣,發出輕微的聲音:“痛……”
他小聲嘀咕道:“隻是,有點腫,不影響……”不影響你的美貌。
她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我不管,今天不上班了。”
他愣愣地看著她,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嗎?怎麼像個小孩子呢?
他蹲下身子,撿起她的外套,然後認真地想了想,仔細打量著她,說:“今天,我陪你一起上班。”事實上,他非常想上班,她對他上班的要求是,隻能來風荷。
風荷服飾股,一家鞋服設計、鞋服生產、鞋服銷售和鞋服出口的公司,這家公司成立十年,如今年利潤達百億。陳翔則是風荷最主要的創始人,她擔任這家公司總裁,他不願意在她的公司上班,所以隻能在家閑著。
上班這事,她可足足是糾纏了他半個月,他很執著,上班可是絕對不能去她的公司。然而對於陳翔來說,他若不去她公司上班,那他上班的意義何在?掙錢嗎?她這輩子最不缺的東西就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