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瑤驚叫出聲,眼睛裏麵瞬間不受控製地湧滿了淚意。
她隻得配合地一動不動。
救命。
明顯感到他是帶著情緒的,這個李初瑤究竟是把他得罪成什麼樣了啊!
李初瑤叫苦不迭,還得裝出一副配合的模樣。
救命,以往那些年看過的言情小說啊,是你們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李初瑤吸了一口氣,轉過身踮起腳吻了上去。
蘇慕北的視線定在這張臉上,滿是恨意,但又飽含著某種排山倒海的不知名的情愫。
她的右手軟軟地滑了下來摸到他的腰帶,扯了一下,沒掉,再扯一下,還是沒掉。
他沒出手阻止我…應該是可以繼續的吧…
李初瑤閉上眼睛大力一扯,那根腰帶立時鬆開滑了下去,他身上的衣袍開始層層疊疊的散開。
李初瑤流著汗把他推倒在椅子上。
她眼睛顫顫巍巍地閉上了,不敢看蘇慕北那雙仿佛要殺人般的眼睛。
咦?進不去。
糟糕,理論知識滿分,實踐經驗為零!
李初瑤惶惶恐恐,正擔心他一個發怒把自己甩出去時,蘇慕北扣住了她的腰。
…!
她想起了自己吃手撕牛肉時把牛肉一片片撕開的畫麵。
李初瑤整個人癱在他肩頭瑟瑟發抖。
書房外的下人聽見裏麵鬼哭狼嚎的動靜紛紛白著臉互相看,小聲道:“少爺在裏麵用刑呢,我看那個李初瑤小命不保了。”
……
蘇慕北已經穿好了衣服,皺眉凝著她,似乎想看透她究竟藏著什麼陰謀詭計。
他靠近她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嚇得李初瑤小臉陣陣發白。
“少爺,今天不行了,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她懼怕地看著他。
“不想死就說你究竟是什麼人?”
李初瑤見他不是那個意思,心下鬆了一口氣,當即進入狀態楚楚可憐地說道:“人家白天被丟進瀑布裏麵,受了刺激,什麼都不記得了,少爺,你再問我也說不出來呀,而且,現在我心裏全部都是少爺,再也裝不下別的東西了。”
蘇慕北勾了一下唇角,丹鳳眼裏一抹冷意。
“是嗎。”他玩味地說,“那你在這裏等我。”
說著,他走了出去。
李初瑤舒了一口氣直起身子,她把地上的濕衣服披在身上,但又感到一陣寒冷,於是張望了一下屋子,想找找有沒有幹淨的衣服換。
她注意到那扇屏風後麵還有空間,於是走了過去。
內室裏麵有一張架子床,床上鋪著鬆軟的大被子。李初瑤爬到床上裹進了被子裏,渾身酸疼,一陣倦意襲來,她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蘇慕北一走出書房那些下人頓時四散開來,隻有玉生還等在外麵。
“少爺?”玉生看了一下蘇慕北,見他臉上陰晴不定,又不忍地看了一眼屋內的方向,想道:“李姑娘怕是吃了不少苦頭…”
“你看見她那張臉了嗎?”蘇慕北雙手負在身後,冷聲道。
玉生點頭,“那張臉像極了李清悠。”
像誰不好,偏偏像李清悠。玉生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隻怕李姑娘今後在府裏的日子更加不好過了。
“你下去吧。”蘇慕北轉身朝竹林裏麵走。
“是。”玉生低頭退開了。
蘇慕北走進竹林,沉聲說出一個名字:“破冰。”
他麵前瞬間出現了一個人,那人渾身罩著一件碩大的黑色鬥篷,看不清長相,從體型和聲線推測出是個男人。
破冰單膝跪在地上,恭敬地說道:“少爺,有何吩咐。”
“今日戍時前我要知道李初瑤的全部底細。”
“是!”竹林間風一起,破冰已然消失不見。
蘇慕北危險地凝起眼睛。
他早就知道李清悠留下李初瑤別有所圖,隻因李清悠在時對這個奇醜的貼身丫鬟格外寵愛,他才故意將計就計把人放在身邊各種折磨,想以此令李清悠感到痛苦。沒想到,這個李初瑤身上居然大有文章!那張臉竟然與李清悠有七分相似!較之李清悠的清麗脫俗,她倒是多了三分的嫵媚驚豔!
李清悠!李初瑤!這兩個人莫不是有血緣關係!
倘若真是如此。
蘇慕北唇側勾起一抹恨極了的笑意。
李清悠,你把自己親生姐妹留在我府裏,我定會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令你悔恨終生!我要你回到我麵前,跪下求我!求我原諒!求我放了李初瑤!求我!!
他好看的劍眉忽然又是一鎖,想起李初瑤在書房時主動諂媚的模樣,他的手指骨節捏得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