枸杞被她說中了心事,嚇得一顫,忙轉移話題說道:“好姐姐,你就別說了,快采花吧!今晚少爺要去少夫人房裏,咱們可別耽誤她為了迎接少爺做準備,否則,該被罰了。”
丁香哼了一聲,“有什麼好準備的!少夫人房裏熄燈了少爺才去,怕是連少夫人的模樣都不曾看一眼呢!”
枸杞:“所以少夫人才要用花瓣泡澡,讓自己身上染上香氣嘛!”
兩人拿衣袖兜著花瓣往回走,聲音也漸漸離遠了。
李初瑤的腿都蹲麻了,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想起丁香和枸杞談論自己的話,不免有些唏噓:“這個李初瑤,當初在蘇府的日子是真不好過啊。就為了幫別人偷一個配方,值得這麼犧牲嗎?真是搞不懂。”
她搖搖頭,正想繼續往西院挪,身邊冷不丁響起一個聲音:“李初瑤!”
李初瑤嚇得又坐倒在地上。
…淦!
誰啊!人嚇人嚇死人不知道啊!!
當即氣憤地站起來往院牆那邊走,怒道:“誰啊!”
頭上一痛,有什麼砸到了自己腦門上。
臥槽!還敢打老娘!!
李初瑤痛得嘶了一聲,正要開口罵,低頭看見了落在腳邊的一封信。
她又看了看院牆,“喂!你誰啊?!”
那邊已沒了動靜。
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撿起了地上的信,展開,讀了起來。
“瑤瑤,你還好嗎?我很掛念你,擔心你。下月十五未時在月牙橋上見。”
……
連個署名都沒有,誰知道你是誰。
李初瑤正要丟掉,腦海裏靈光一閃!等等,這莫不是…李清悠那邊送過來的信?!
李初瑤的呼吸急促了一瞬,倒不是做賊心虛,而是源自對蘇慕北的恐懼。
那個落星神出鬼沒的,似乎在監視自己,這麼一封信到了自己手裏,隻怕這時坐在書房的蘇慕北已經知道了此事。
搞什麼啊!她可不想當奸細,誰玩得過蘇慕北啊!
況且,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誰要做,她要做的可是趕緊穿越回去。
李初瑤萬分嫌棄地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信,直呼晦氣。當下也沒了八卦的心思,憂心忡忡地往回走。
書房的燈已經滅了。
大概是為了讓大家認為蘇慕北已經去了西院,他本人應該還在書房。
李初瑤小心翼翼地開門走進去,進到內室時,果然看見蘇慕北倚著床頭半躺在床沿上,一手拿著書,旁邊的桌上點著一盞小小的燭燈。
“少爺!您這樣看書傷眼睛呀!這光這麼弱,乖,咱不看了啊。”李初瑤緊走幾步,拿掉了他手裏的書,蹲在床邊,殷勤地給他捶腿:“少爺,您累了吧?我給您按按。”
滿臉乖巧討好的笑容。
當務之急是先把老虎毛給摸順了!
蘇慕北笑笑,像是真的在享受著她的按摩,修長的手微微動著,傳來骨節的哢哢作響聲。
李初瑤渾身的毫毛都立了一遍,瞪著烏黑的眼睛,小臉發白:“少…少爺,您作甚呐?”
蘇慕北笑,語氣溫和:“手有些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