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瑤哼著歌走進西院,看見了在袁淑怡屋外的小花園裏等著她的銀杏。
“你在這幹嘛?”李初瑤打量她,還一副不讓自己過去的架勢,這是幹什麼。
銀杏冷笑一聲,雙手交握放在身前,眼睛半垂,一副蔑視的模樣。
“少夫人命你在這裏跪下。”
李初瑤美眸微睜,似是感到稀奇。
“怎麼呢?莫不是,少夫人病危,需要大家為她祈福?那不能我一個人跪呀!”話音剛落,她上前一步踢在了銀杏的膝蓋彎上,銀杏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一旁的黃芪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
她她她!她竟敢!
銀杏膝蓋吃痛,爬了兩下都沒爬起來,怒道:“黃芪!還不過來扶我!”
李初瑤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笑著,見黃芪過來了,她提起自己的裙子伸腿一踢:“你也給我跪下吧!”
撲通一聲,黃芪也跪倒了地上。
李初瑤笑得一顫一顫的,指著地上氣得臉色鐵青的兩人:“有你們兩個這麼忠心耿耿的奴才為少夫人祈福,少夫人一定會長命百歲的,我看也不需要我了,再見!”說著轉身就走。
“李初瑤!你站住!”銀杏急得爬起來,一腳踩在裙擺上又跌了一個狗吃屎。
“廢物!”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銀杏和黃芪麵色一變,雙手撐著地麵回頭看去。
袁淑怡黑著臉站在門口,看了她們一眼,目光陰沉沉地轉向李初瑤的背影。
銀杏抬起袖子抹淚,“少夫人…您方才也看見了,那李初瑤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呀。”
“還在辯解?!我都說了你們是廢物!連一個李初瑤都按不住!來人!把她們押到瀑布底下去!”
這麼冷的天,若是去那瀑布底下淋半日,豈不是得凍死?
黃芪當下就嚇得暈了過去。
銀杏渾身發抖,跪在地上磕頭:“少夫人饒命!少夫人饒命啊!我們萬萬不敢有下次了!”
袁淑怡恨聲道:“李初瑤!少爺夜間從不在我這裏過夜,卻跟她一個屋同床共枕!還深夜裏為她親自下廚!!”
銀杏:“李初瑤該死!李初瑤該死啊!”
袁淑怡看向銀杏,像是被她點醒了什麼,唇角怪異地凝起,忽然笑了一下,看得銀杏打了一個冷顫。
“吩咐小廝備馬,我要回娘家一趟。”
銀杏忙爬了起來:“是!”
李初瑤在花園裏逛著,無聊地甩著袖子,“今天怎麼沒見到蛋撻,是不是被玉生帶走了呀。”
不遠處正在掃園子的丁香停了下來直勾勾地看著李初瑤。
李初瑤走了過去,“你看什麼?”
丁香幸災樂禍地提了提嘴角:“李初瑤,你惹了少夫人,有你的好果子吃。”
李初瑤當真有些被她的語氣給唬住了,把手指放進嘴裏含著,心裏沒底地思忖著:是什麼好果子呢?總不能想要殺了我吧…
一轉眸,看見了從遠處走過來的蘇慕北。
李初瑤麵色一變,哈哈笑了起來,雙手叉腰中氣十足地說道:“誰給誰好果子吃還不一定呢!本姑娘可不是病貓!”
隨即轉身朝蘇慕北奔過去,眼含淚光,一臉委屈,“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