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兮前腳下車，後腳小光就衝到後座看姚珊珊怎麼樣了，把姚珊珊感動的剛要說兩句軟話哄哄他別生氣，結果小光看她沒事扔出句，“進去了更跑不了了。”姚珊珊立馬覺得不對，趕緊推開他跳下車，剛一下車就看到秦江從一台黑奔上鑽出來，跟著一群人從陸續到的幾輛車裏跳出來，跟在他身後氣洶洶的往候機大廳進。看到姚珊珊的時候，秦江用手指隔空點了點她，嚇的她趕緊抓住小光，小光一聲冷哼甩了個知道怕啦的表情，扯著她跟著進了大廳。
“秦江，你放開我！”程牧兮被秦江扛在肩上塞進車裏，一進車裏秦江就壓上來咬住她的雙唇，嘴唇被咬破，血很快流出來。秦江的吻卷著甜腥，不給她留一點餘地，程牧兮使勁一躲，手肘抵到他胸口，秦江悶悶地哼了一聲，趕緊起身，程牧兮看著他捂著胸口臉色鐵青。想問他，還沒開口，他已經重新坐好，拉下前後座之間的擋幕，有人坐到駕駛位上發動了車子。
“程牧兮，為了別的男人討好我，你真能！”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秦江把程牧兮抱出車子，程牧兮覺得他頭上隱隱的在出汗，剛才胸口疼是怎麼了？卻也不敢問，秦江現在的樣子嚇得她不知道要說什麼。
被大力扔在床上，程牧兮趕緊往後縮縮到床頭，兩隻眼睛盯著秦江，秦江坐在床頭點了根煙。
“告訴我，為什麼要走？還有為什麼去北京？”秦江的話很平靜，隱約帶著不安。
程牧兮不答，他既然知道自己去了北京那就是什麼都知道了，憑著秦江的智商還用自己解釋一遍啊！為什麼？為了去看你和你未婚妻親熱。
秦江狠狠地抽了一口煙，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站起身看著縮在床頭，麵目表情的程牧兮，“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你有事可以問我？為什麼要走？”
“信任是建立在坦誠的基礎上的，你值得我信任嗎？”
值得？
秦江心裏一緊，“程牧兮，你覺得和我在一起從頭到尾都是不值得的嗎？”
程牧兮把頭瞥向窗外，多少次陽光照進來的時候，他們抱在一起，安安靜靜地感受新的一天，那時候她在想什麼呢？那樣的幸福哪裏有時間考慮值不值得呢？
“回答我？”秦江走到她身邊拉起她的臉，半長的頭發，卷卷的落在肩上，他說：牧牧，為了我續一頭長發好嗎？她沒回答，可是竟已是長發及肩。
“回答我？”秦江的手摸著她的頭發，語氣緩和了很多，程牧兮依舊不語。“牧牧，陳藝……”
“別和我提你未婚妻！”程牧兮聽到陳藝兩個字使勁推了下秦江，秦江吃痛，鬆開手捂著胸口，程牧兮覺得自己的胸口也跟著疼了一下。
“牧牧，你聽我說，我是和她訂了婚，可那是……”
“滾開！”程牧兮雙手捂著耳朵，蹲在床上，慢慢趴下，像貓一樣弓著身子。
“牧牧，你聽我說。”
程牧兮整個人埋在床上，頭死死的壓在被子上，堵著耳朵的手不停的顫抖。
怕，這幾十個日夜她怕的要命，被丟下，有一天她會被再次丟下的暗示讓她害怕的要窒息。
“牧牧，你聽我說，我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你！”
秦江要伸手拉她，她卻突然鬆開耳朵，慢慢直起身，跪在床上。“秦總，既然舍不得我走，那我們就談談以後吧。”
嫵媚，秦江看到了久違的嫵媚，程牧兮的嫵媚，他見識過一次就不想有第二次的東西，太美，卻絕望的可以毀掉一切。他茫然地叫了聲“牧牧……”，程牧兮慢慢露出笑意，跪著爬過來，抓住他的襯衫嫣然一笑。
“陳藝是吧？未婚妻？我還挺有麵子的，不是妻！秦總，我雖然不是什麼明星啊，模特啊，也不夠漂亮，可是秦總喜歡啊，所以外麵什麼價格，秦總也得給我什麼價格吧？秦總想想，我們是包月呢，還是論次呢？”程牧兮說著臉上露出一個淒冷的笑。“二奶可不是白當的！”
“程牧兮！”二奶兩個字被她咬的極重，秦江吼的時候都能感覺到他胸口似乎隱著疼。
“秦總，想好了再和我談吧！我也好洗幹淨自己陪您啊！”她說著，鬆開秦江，就那樣媚笑著看著他，手很自然的在衣服上蹭了兩下，秦江眼睛裏的火愈燃愈烈，可以瞬間燒了所有的一切。
他伸手掐住程牧兮的脖子，程牧兮都覺得快斷氣了，眼角流出淚來，可還是笑著看著他。最後秦江強迫自己鬆開手，手指顫抖地指著她大喊，“程牧兮，我真他媽想掐死你！”
秦江摔門出去，程牧兮聽見他和外麵的人說了句“看著她！”緊接著就聽見公寓大門嘭的一聲。
看著周遭熟悉的一切，視線模糊裏，放在床頭櫃上的卡和信封，程牧兮覺得一下子沒了所有的力氣，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