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把程牧兮拽出車子,不容分說地往自己車上拖,程牧兮用力抓住自己車的車門,可男女力量懸殊,她還是被他扯得鬆了手。
眼看就要被拖進他車裏,程牧兮急了,抬腳踢他,兩個人從未真正動過手,現下真動起手來,秦江一時也占不了上風。幾招過後,程牧兮敗下陣來,不是她真的敗了,而是放棄了,由著秦江把她半拖半抱上車子,鎖死車門。
“秦先生這是要幹什麼啊?”程牧兮笑著開口,氣息還沒喘勻,控製不住地喘,額頭上都是剛剛爭鬥的汗。
秦江冷笑,又變成另一個樣子了,他現在越來越覺得她身體裏其實住了兩個人,一個嫵媚妖嬈,一個冰冷卻簡單。
“你剛剛去了哪裏?”
程牧兮臉上的笑,眼底的媚都沒有因他的問題而有一絲改變。秦江知道,她一旦有了準備,就很難讓她露出原本的自我。
“誰許你去的?”
程牧兮還是微笑著,毫不在意地揉著被他抓疼了的手臂。
“不過就是一塊墓碑!”她嘴裏硬生生擠出這句冰冷的話,字字讓秦江想要立刻掐死她。
不過就是一個墓碑?
是啊,不過就是一塊墓碑,可他曾經每天坐在那個墓碑前,一坐就是一天,什麼不說,什麼也不做,隻是盯著墓碑看。
秦江忍住掐死她的衝動。從口袋裏拿出那條手釧,“這是什麼?”
這次程牧兮沒有準備,沒有準備的冷了臉,這怎麼會在他這?
秦江及時地捕捉到她的變化,他知道,不管她怎麼掩飾,都還是那個小丫頭。隻是他傷她傷的太深了,她穿起了偽裝。
“怎麼不說話了?”秦江嘴角微動。
程牧兮盯著那個手釧盯了一會兒,想伸手去拿,秦江快速把東西轉到另一邊,她夠不到。
“這種小玩意秦先生還留著,我真是感動啊!”程牧兮又恢複成了讓秦江瘋狂的樣子。“你不拿出來我都忘了,那時候在鳳凰做的,做了兩個,後來忘了,沒想到秦先生還記得。”
秦江把東西收回口袋,程牧兮目光一直沒離開他的動作。
她一直以為這條手釧丟了,卻不想落在他手裏,她,很想要回來。可是,不能。
秦江發動車子,程牧兮立刻緊張起來。
“秦先生,我要下車!”
秦江不理。
“我要下車!”
“你剛剛私闖了我的地方,如果你不想我在這裏做什麼過激的事,你最好把嘴閉上!”秦江目視前方,發動了車子。
“可我車還在那!”
“一會兒會有人把它開回去!丟不了!”秦江不再聽程牧兮說話,一腳油車竄出去。
程牧兮握著扶手,不再做聲。這荒郊野嶺的,就像他說的,如果不想他有什麼過激的行為,就最好順著他。
而且現在,程牧兮也有話想問他,雖然一見了他就不能好好交流,可是她想知道,為什麼他要做那個墓地,就像他想知道為什麼她做了那條手釧一樣。
為什麼做那條手釧?程牧兮心裏的疼又開始了,從看到那個墓碑上的字開始,她心就疼,疼的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