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兮被他嚇得真的不敢再說話，秦江瞪了她一會兒又轉身去看電視。
程牧兮就看著他自己邊吃邊看，笑的很甜美，可她就是覺得他的樣子比這間房子還可怕。
一個動畫片放完，秦江起身進了臥室，又轉去廚房，出來的時候把一杯牛奶放在程牧兮麵前，冷冷地說，“喝了！”
程牧兮看著他不敢說話，他轉身去客臥，進去之前告訴她他出來之前一定喝完。
程牧兮盯著那杯牛奶，她根本沒有胃口，客臥裏很快傳出說聲，她禁不住苦笑，像以前一樣，他用客臥，她用主臥。
程牧兮起身往主臥裏走，記憶就是這樣，不管你心裏怎麼想，它就在那裏，隻要你稍微放鬆一點，就會在你的頭腦裏，心裏卷起驚濤駭浪。
程牧兮退出去，桌子上的牛奶她不想喝，可也不想和他衝突，隻好拿去倒掉。
秦江洗了澡出來，看到杯子空了似乎很滿意。
“你還睡原來的地方！”
“嗯！”程牧兮應聲卻並不動。
秦江看她不動，快步過去把她從沙發上扯起來，提到自己麵前，“我說了你還睡原來的地方！你聽不懂嗎？”
“秦江，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秦江哼笑，臉貼近她的臉，“你在乎嗎？”
你在乎的話還會走嗎？
程牧兮說不出話，被他扯著推進主臥。
隨後門碰的一聲關上。
程牧兮慢慢走到床前，拉開被子躺進去，她突然想，順著他一次，最後一次，然後就想他們說的，再不見麵了。
秦江盯著牆上的時鍾，過了半小時，才輕輕推開主臥的門，走到床前，抬手碰了碰程牧兮的眼皮，沒有反應。
秦江站在床邊，看著蜷在被子裏的人。如果當初沒有被她吸引，是不是兩個人都不會這麼痛苦，她在學校裏快樂的讀書，而他繼續他遊戲的人生。
程牧兮一直盯著窗外看，突然聽到臥室門開了，趕緊閉上眼，她能感覺到秦江走進來，看著她，又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眼睛，因為心裏有了準備，她竟然一動沒動。所以他是以為她睡了嗎？所以慢慢躺倒她身後，手臂輕輕環住她。
“牧牧，你終於回來了！”秦江在她耳邊呢喃。
程牧兮心裏的防線就被這一句話擊潰了。她想過他帶她回來可能發生的一切，她都能應對，即便是他想要發生關係，她都奉陪，所以剛剛她一切都順著他的意，是不在乎，或是她也渴望都無所謂，不過是一場無疾的男歡女愛，何必思量太多！
可他隻是這樣抱著她，輕聲地述說著思念，她卻無法招架。心裏的那份被掩藏的思念和委屈一並湧出。
她突然明白，那杯牛奶一定是有問題的，所以他以為她睡著了。所以才碰她的眼睛，所以，他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才抱著她。
“牧牧，我好想你！”
程牧兮覺得臉上有濕濕的冰涼涼的東西流下來，同時自己也再忍不住，慢慢抽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