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片刻,之前她廢了三天三夜,才煉製出來的幾百瓶丹藥,就用去了三分之一。

如果再這麼下去的話,她手裏的丹藥肯定撐不到發熱期結束。

狗老天,能不能別這麼玩兒?

要死人的。

可惜佘酒夭不知道是,原主以前讓人買來的丹藥,都是附加了極陰之力的。

而她現在製煉的隻是簡單的清涼,退熱的丹藥,對於發熱期,作用並不大。

不僅如此,幫他渡過發熱期的鼎爐,練得功法,多多少少都含有一些極陰之力。

所以才能將她的上古血脈壓製,根本不是區區幾百枚普通的丹藥,就能控製的。

再加上,她現在修為受損,就更加難以掌控自身的血脈之力了。

佘酒夭不斷的往嘴裏倒著丹藥,撐起身子想要爬出寒潭。

誰知,肩膀剛露出水麵,就跟有烙鐵在燙似的。

讓她忍不住又跌坐了下去。

如此以往,最終她還是沒能踏出一步。

漸漸的,丹藥似乎不再起作用。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意識也逐漸恍惚。

佘酒夭想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讓自己清醒一些,可整個身子軟的,連手臂都抬不起來。

就連大腦似乎都被那股灼熱衝擊,無法思考任何問題。

千算萬算。

佘酒夭都沒有料到,上古血脈的至陽之力,居然會強悍如斯。

此時的她就如同砧板上的羔羊,可以讓人隨意宰割。

至於寒潭外圍。

連著7日都沒見到佘酒夭的相柳,已經光著腳丫子,偷偷摸摸在靠近了。

“臭蛇,你不是說公主最喜歡你嗎?我們幹嘛要這樣一副見不得人的樣子?”

一個奶呼呼的聲音,在相柳耳邊響起。

聲音的主人正是介子的器靈。

作為一個天階靈氣,它萬萬沒想到契約自己的主人,修為竟然這麼低。

所以一覺醒,兩人就吵得不可開交。

器靈給相柳取了個外號,叫臭蛇。

相柳也不甘示弱,看著器靈的初始狀態是一團綠色的雲朵,直接管它叫臭團子。

至於它覺醒的妖技,則是早已失傳的隱身術。

作為上古妖技,最大的優勢就是,可以越階使用。

不僅可以用來偷襲敵人,打不過的時候,用來跑路,也非常不錯。

當然,消耗的靈力自然也不少。

“切!”

聽了臭團子的話,相柳不可置否的撇了撇小嘴。

果然,器靈就是器靈,一點都不懂什麼叫做情調。

之前走的哥哥們給的那些小冊子上寫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所以他才偷偷的來,給主人一些新鮮感。

“笨啊,我主人可是妖聖,你以為憑我們這點小動作,能瞞過她的眼?若是沒有主人的默許,我們連寒潭都靠近不了,更不可能進來晃蕩。”

臭團子被說的雲裏霧裏。

“可我們現在不是進來了嗎?”

“對啊,說明主人也覺得偷比較刺激啊?所以默許我們進來了。”

“哦。”

臭團子似懂非懂的抖了抖幾下身子,像是在點頭。

相柳剛走進寒潭,便發現了佘酒夭的身子在一點一點的下沉。

寒潭的水,幾乎已經淹沒了她的下巴。

“主人,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