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其涼的寒冰劍刺到中途,卻硬生生收住,因為他看到,老道的手裏也出現一把寒冰劍,而且瑩白無比,比自己的要純淨十倍。老道把寒冰劍架在身邊帥迪的脖子上,口中繼續說著:“我給你們演示一下,當時就是這樣——”
帥迪連連縮脖子躲閃:“道爺,您可留神,別把我吃飯的家夥弄掉了。帥啊,太涼了,受不了!”
老道洋洋得意地收回寒冰劍:“當時那北風雪一看我這把寒冰劍,立刻乖乖給我行禮,並且向我請教自然之道。我看他虛心好學,也就與他切磋了幾天,也學會了雪裏紅的飲用之道。你瞧瞧,光顧說話,酒弄過勁了!”
北風其涼聽完,普通給老道跪下:“前輩的名諱可是叫半瘋?”
“正是。小子你也起來吧,我沒忽悠你吧。”
北風其涼恭恭敬敬地給老道磕了三個頭:“家父時常將您掛在嘴邊,北風家的劍法,經您指導才趨於大成。想不到晚輩有幸遇到您老人家,幸甚幸甚!”
“不必多禮,不用前輩前輩的叫,跟他們一樣,高興了叫我一聲道爺,生氣了就叫我一聲老道,大家無拘無束,這才好快活!”老道倒是一點架子也沒有。
北風其涼這才起身,親自給眾人鎮酒,大家都眼饞了半天,可就是誰也不敢動,現在終於可以放心品嚐。楊半帆喝了一口雪裏紅,隻覺得入口先熱後涼,清爽甘冽,喝到肚子裏,一寒一熱兩道氣流遊走全身,說不出的暢快,也不由連連讚歎。
吃罷飯,北風其涼向老道說:“前輩,家父甚是想念你老人家,可否移架我們北風山莊?”
老道連連搖頭:“你們爺倆什麼都好,就是太死板,太拘束,弄得人渾身不自在,不去,不去。”
北風其涼眼珠轉了幾下,又說道:“晚輩身上所帶的雪裏紅實在有限,隻此兩壇,這次是特意為母親來求藥,回去之後就要閉門修煉,隻怕再無緣於前輩相見,實在叫人歎息。”
老道聽了,眨巴了半天眼睛,最後實在禁受不住雪裏紅的誘惑:“好,我就跟小北風去溜達幾天,小師弟,你這裏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吧?”
說完,拉著北風其涼就走,轉眼就消失不見。楊半帆氣得直叫:“你倒好,拔腿就開溜,現在藥鋪剛剛成立,事情多著呢,早點回來!”
老道破鑼一般的聲音遠遠傳來:“嗬嗬,小師弟,你自己闖蕩吧,我也得找個地方冬眠,最近總能感覺到神界的召喚。”
楊半帆心中也歎息起來:看樣子,師兄在這個層次的世界不會停留太長時間,他要是走了,自己還真失去了一個大助力。想到這裏,心中也不由悵然若失。
第二天,一大早,隔壁的李家就有人來請楊半帆,說是老夫人來了,叫楊半帆過府。楊半帆於是招呼了多德一聲,兩個人一同前往。
李慕白已經在門口相迎,他的身邊,還站著一人,相貌和他一模一樣,都是一樣的清秀俊雅,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要不是楊半帆用神識一掃,還真難分辨他們,看來,李氏兄弟大約是一對雙胞胎。
李慕白給楊半帆介紹道:“楊兄弟,這位是我的兄長李憶白,是天機宮內務監的總管。”
楊半帆知道天機宮是仙帝的居所,李憶白這個內務總管的權勢自然不小,於是嗬嗬笑道:“賢昆仲一個在朝,一個為商,果然都是不同凡響。”
李憶白也抱拳回禮:“楊兄弟過譽,我們隻不過是討一口飯吃罷了,不提也罷,這位老人家是——”
他顯然已經聽兄弟說起續魂子的事情,猜想多德大概就是那個服用了續魂子的神醫,所以不敢絲毫怠慢。
楊半帆道:“這位是多德老爹,乃是我的長輩。”
李氏兄弟連忙見禮,將二人讓到客廳之中。喝了幾口茶,楊半帆就提議道:“二位,可否將老夫人請出來,也好叫老爹給她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