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器重身上金炎熠熠燃燒,不懼群獸傷害,但是那股子衝擊力卻是消不去的,費器重嘴角鮮血“汩,汩”留下,眼神開始渙散,仍舊牢牢的守住了峽穀道口,不肯後退一步。
此時培靜已經將鳴香抱到孜元身邊,眾人都默默的圍在一邊,隻見鳴香眼神渙散,卻仍然緊緊的伸著兩個手指頭,保持著出手的姿勢。
孜元也緊閉著雙目,渾身上下,連塊完整的皮膚都沒有,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隻是鼻孔還微微的顫動,顯是入氣少,出氣多了。
“稥妹,阿元。”眾人嚎了一聲,悲上心來,不由抱頭痛哭。
思琪來不及整理傷勢,隻是簡單的點了一下止血的穴道,止住了血流的勢頭,露著肩膀上的深深白骨,踉蹌著,半爬半走,來到了二人身前。
“元,是我害了你啊,妹妹,姐姐對不起你,要不是姐姐,你怎麼會…………”
平時向來沉默寡言的思琪忍不住哀嚎,其聲也悲,乳那杜鵑泣血。剛才那一幕,思琪已經明白了,剛才自己是犯了大錯誤,如是自己配合的好的話,孜元完全不會陷入如此危險的境地,自己出手攔截那內丹完全破壞了孜元的布局,也害了鳴香。思琪現在恨不得殺了自己。“隻是,你怎麼知道,我寧願自己殞命,也不願意你受傷。”思琪在心中默默的對孜元說。“如果,你不幸的話,我會陪你的。”看著眼前的情形,思琪知道,自己還要為自己的夥伴們拚搏。。
“不要自責了,”一到聲音響起,是西門破,“這家夥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一幅冷酷的表情,雖然眼睛紅了,卻沒有向其他人那樣失去方針,剛才的急劇變化,怕是除了子自己隻有他看明白了。”思琪心中暗暗想道。如今場中還保持清醒的怕隻有自己和他了。
看了眼堵在道口在拚搏著的費器重,思琪迅速的整理平靜了心思。
“元哥哥,”驀地,鳴香開口了。“元哥哥”鳴香急促的叫著,“稥妹醒了”培靜喜道。
兩人急忙走近,發現鳴香隻是在那裏兩手亂搖,人卻還沒有醒過來,隻怕這是回光返照,眾人心下難過。
“怎麼辦啊。我哥,阿元,稥妹,他們都這樣了,我們該怎麼辦啊”鍾攻紅著眼睛急促的道。
“這幫該死的禽獸,我跟他們拚了。”鍾攻回頭就要衝出去,西門急忙抱住他,“放開我,我不活了,我要去殺了它們。”
思琪一指點出,鍾攻已經昏了去,“我們,也許還有機會。”看看那幽深的夫子洞,思琪道。
“哎”,思琪愛憐的看了眼鳴香,抓起孜元唯一還算是完好的右手,摘掉孜元手中緊緊握著的刀,將孜元的手放到鳴香手上,
果然有效果,鳴香驀地睜開了眼睛,緊緊抓著孜元的手,隻是兩眼好像什麼都看不到似的,“元哥哥,是你麼?是你的手,我感覺得到。”
“元哥哥,你可知道麼,打小小香就特別喜歡跟你一塊玩,那個時侯的你多麼的活潑啊,胖胖的,總是那樣好笑。不論鳴香有什麼樣的傷心事,你總是能逗的我笑。”
“可是自從你十二歲那年,都變了,張伯伯和華阿姨不見了,你從此變得沉默了起來,每天都是忙著修煉。再也沒有心情逗鳴香笑了。你可知道,元哥哥,鳴香有多少次偷偷的看你在月下,像受傷的蒼狼一樣,在那裏長嚎,你可知道,每當這個時候,鳴香心裏有多麼的難過,鳴香多希望你一輩子都是那個快樂的,會哄鳴香的元哥哥。”
“再後來,元哥哥你終於不再傷心,每天卻是沒命的練功,鳴香不喜歡練功,為了元哥哥,鳴香也跟著練,因為鳴香看哥哥那樣練心疼,想陪著你一起練,後來,哥哥的烤肉越來越好吃了,鳴香天天吃著哥哥烤的肉,看著哥哥漸漸爽朗的臉,鳴香別提多開心了。”
“從那個時候起,鳴香就決定,有鳴香在,決不讓哥哥受一點委屈,鳴香讓媽媽把蕩寇槍給了你,哥哥,你高興麼。鳴香相信,這槍,隻有哥哥你才能用,也隻有你才配用。”
眾人含著淚,默默的聽著,說著說著,鳴香的聲音就低下去了。“鳴香,”眾人都低聲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