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安帝在打獵的時候聽聞禁軍的消息,第一反應居然不是生氣,而是感慨了一下,自己這個堂妹,居然可以這麼倒黴。
也不怪恒安帝這麼感慨,實在是沈菁菁過去的幾個月已經是第三次出事了。
而且回回都是鬧的很大的事。
這次居然能被人從官眷聚集禁軍把守的營地直接被人帶進獵場差點喪命。
正好看著打獵也到了尾聲,恒安帝也不耽擱了,這麼大的事皇後一個人肯定沒法處理,騎上馬就帶著隨從們往營地裏走。
走到半道上就又有人來通知,說是顧震救回了郡主,現在郡主正在營地裏包紮傷口,顧將軍正在營地裏等著向陛下說明這件事。
恒安帝又忍不住思維發散了,這顧震和永安到底是姻緣還是孽緣啊,怎麼每次永安倒黴都是顧震救的,要不是還算了解顧震的為人,恒安帝幾乎要以為是顧震自己安排了這麼多事情,故意接近永安。
“兩個罪人呢?”恒安帝問前來送信的禁軍。
禁軍恭恭敬敬地回話:“皇後娘娘均已押在了營中,隻等著陛下回去處置。”
恒安帝點了點頭,隨即想到了什麼:“先去通知平昌王,讓皇叔先回營地,其餘的公卿們先不用驚動,對了,把光祿大夫給朕也叫回去,讓他去看看她家女兒幹的好事。”
禁軍應了聲是,翻身上馬就去通知平昌王和光祿大夫。
確切點說,通知平昌王,捉拿光祿大夫。
沈菁菁在喝藥的時候,有人來拜訪,外有的禁軍攔住人的聲音驚動了沈菁菁,她示意扶影出去看看。
扶影本來有些不高興有人這個時候來打擾郡主休息,掀開簾帳發現是阮流瑩,態度立馬改變,很是高興地向著阮流瑩行了一禮:“阮娘子稍等片刻,奴婢這就去向郡主通傳。”
門口的北蒼正在陪著小狐狸玩的不亦樂乎,確切地說,是小狐狸玩著北蒼的大尾巴,玩的不亦樂乎。
而北蒼隻是安安靜靜地趴著,任由小東西啃著自己的尾巴尖。
阮流瑩其實來拜訪沈菁菁還是有一點忐忑,總覺得有種來邀功的感覺,但是她想見一見沈菁菁,確定她是不是安好。
她將沈菁菁視為自己的恩人和榜樣,自然是很關心沈菁菁的,不然也不會冒著那麼大的風險,甚至沒有確鑿的證據,就像王妃和皇後高了康雲燕一狀。
雖然最後也沒有幫上什麼忙,但是至少她盡了自己的心意。
扶影出來的時候笑容滿麵:“阮娘子進去吧,我們郡主在裏麵等著娘子。”
阮流瑩懷著幾分忐忑掀開營帳,進到裏麵。
郡主的營帳是自己獨一個的,裏麵寬敞明亮,布置得精致典雅,比之自己那個要和嫡姐擠的小帳篷好多了,但是阮流瑩並沒有任何嫉妒,甚至覺得隻有這樣的帳篷才配得上郡主。
沈菁菁已經從王妃那裏聽說了是阮流瑩發現了康雲燕的不對勁,向她告發的,因此對阮流瑩不由得另眼相看。
那個時候,一沒人證二沒物證的,憑著猜測就敢向平昌王妃說出那樣的話,沈菁菁知道是需要多大的勇氣。
“阮娘子,來坐吧,別拘束。”
沈菁菁笑著招呼她,指了指床邊方才扶影出去前特意放好的椅子。
“今日之事,還要多謝阮娘子機敏,發現了康雲燕的不對勁,及時告訴了母妃。”沈菁菁聲音很是溫和,“我略長阮娘子一歲,以後就叫你一聲瑩娘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