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村裏兩個傻子,自從傻軍丟了之後,就剩下這麼一個二傻子了!”
“每個村都會有那麼幾個傻子,嘿!”
“傻樹可是咱們村的寶,哈哈!”
幾個青年開懷大笑,臉上滿是嘲諷得意。
今天是村裏張家老二和鄰村的一個姑娘結婚,十裏八鄉來了不少人。
鄉裏鄉親的來了不少都在有條不紊的忙活著。
可唯獨有一個看起來憨頭憨腦的青年被人使喚的頻繁。
“呂樹,去把泔水倒了!”
“傻樹,去拿兩瓶醬油!”
“傻樹,嚐嚐這肉熟了沒!”
呂樹傻笑著,也不生氣,讓幹什麼就幹什麼,活像是老好人。
傻樹原本不傻,還曾經是村裏的驕傲。
二十歲考上江州大學,二十五歲就回村裏做了村官。
沒想到過了幾個月,來了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再然後,呂樹就傻了。
後來村裏就傳開了,呂樹在大學裏麵處的對象給他帶了綠帽子,他就精神錯亂變成了傻子。
村官當不成了,就靠著他那瘸腿的老子養活著,偶爾村裏誰家有事情就把呂樹叫過去,完事後能得到不少的吃的喝的。
忙活了一個上午,酒席流水般的送上去,又流水般的撤下來一堆髒亂的盤子。
“傻樹,這些盤子洗了,這包煙給你了!”叼著煙的青年吊兒郎當的走過來,隨手扔下一包十塊錢的軟長白。
呂樹傻笑一聲,撿起煙來,抽出一根湊在灶坑邊上,點燃了香煙,美美的吞吐起來。
“抽完快幹活啊!”青年丟下一句話,趁著呂樹不注意,往呂樹身後的柴火堆裏扔了一個二踢腳。
呂樹抽完一根香煙,蹲在灶台旁邊,刷洗著盆中的盤子。
農村地方小,所以酒席通常都是一攸接著一攸。
所謂一攸,是農村的叫法,意思就是一波一輪的概念。
“傻樹,你腦袋裏尋思什麼呢?洗個盤子這麼費勁?還有灶坑都特麼快滅了,還不添火?”剛才的青年走進來,怒吼一聲。
“耽誤了酒席老子揍你小子!”
呂樹傻乎乎的哦了一聲,抱起木柴扔進了灶坑。
青年嘿嘿一笑,轉身離開。
灶坑中柴火緩緩燃燒,撲騰的火苗瞬間引燃了二踢腳的引信。
正在洗盤子的呂樹絲毫沒有注意。
……
“他二嫂,俺家樹咋樣了?”
村東頭一間低矮的破土房內,一個滿臉皺紋的漢子嘴上叼著煙卷,小心的問道。
床邊的婦女大約四十多歲,名叫李淑琴,按輩分是呂樹的遠房嫂子。
據說年輕的時候是個護士,後來嫁到大樹村之後,丈夫喝酒喝死了,成了風韻猶存的俏寡婦。
聽到呂二河的話,李淑琴甩了一個媚眼,說道:“沒事,小樹是被嚇著了,你整點薑湯給他灌下去就成!”
聞言,呂二河臉上露出一抹感激。
“他二嫂,謝謝你了啊,你看俺家啥也沒有,這是攢了一個禮拜的雞蛋,你看……”
李淑琴往後推了推,嬌笑一聲:“叔,不用這麼見外,家裏還有活,我先回了。”
“慢走啊!”呂樹他爹呂二河看著李淑琴那搖曳的身姿還扭動的肥臀,眉頭一陣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