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坐在門口的凳子上，仰著頭快速地呼吸著。
以前她每次想哭的時候就這樣，眼淚很快就能止住。
袁昊軒出了病房徑直從沈安然麵前走過，半個小時之後他又提著一堆吃的坐到了昏昏欲睡的沈安然旁邊。
“吃點。”
沈安然醒了醒神禮貌地擺擺手：“謝謝，我不餓。”
她不吃袁昊軒也不再勸。他坐在沈安然旁邊看著孟羽給他送來的合同，看到疑問處他也會時不時地問一嘴站在一旁的孟羽。
怕打擾到他，沈安然挪到了椅子的邊緣靜靜地刷著手機。
突然電話鈴響，沈安然嚇了一跳抱著電話就跑到了遠處。
“喂，學姐。”
“哪呢，江湖救急，來幫幫姐。”打電話的是沈安然的學姐李奈，她的兼職工作不少都是李奈介紹的，有時候她也會拉著沈安然去她公司的酒局幫她招待一下客戶。
沈安然有些為難，以前沒結婚還好，現在結了婚去會所被熟人撞見，她怕給袁昊軒招黑。
“姐，我今天走不開。”
“別啊，姐今天也是沒辦法了，你就看在之前幫你介紹了這麼多兼職的份上，你再幫我最後一次，我給你5千。”
這次李奈給的比以往都多，沈安然動心了。
掛了電話她把孟羽小聲叫到了一旁：“孟特助，麻煩您一會跟袁總說一聲，我有事需要出去一下。”
到了會所，沈安然站在門口長舒了一口氣。
“進去了別緊張，你就負責坐在一旁倒酒、幫老板擋酒。裏麵的人都喝多了難免會有點肢體接觸，你到時候別大驚小怪在客人麵前丟了老板麵子。”走進包間前，李奈特意交代了一番。
屋子坐了幾個陌生男人，李奈的老板柯鴻跟一個男人互搭著肩膀在唱歌。還有幾個女孩子，看起來跟沈安然的年紀相仿，可她們明顯已經適應了這種場合，被男人摟在懷裏卻不羞不惱。
沈安然不安地坐在沙發上，所有的人都稱職地扮演著聽眾的角色，他們鼓掌、歡呼，“柯總唱得太棒了！”
沈安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雙手緊緊地攥住酒杯，擠了點微笑掛在臉上。
“哎呀，不行了，你們接著唱，我歇會。”一曲終了，柯鴻把話筒隨手一放，抬眼便瞥見了沈安然。
“這姑娘看著眼生。”柯鴻喝了口威士忌伸手指了指沈安然。
“柯總，這是我學妹，今天帶她來見見世麵。”李奈笑著給柯鴻杯中添了酒。
柯鴻一聽這話臉上瞬間綻開了花，他上下打量著沈安然眼睛像要黏在了她身上一樣。
沈安然被看得不自在，可她還是笑著端起了酒杯：“柯總好。”
“哎呀，這聲音真甜。”柯鴻的視線始終停留在沈安然身上。
“會唱歌嗎，跟我合唱一個。”他遞給沈安然一隻話筒，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
包間裏的前奏音樂剛出，柯鴻便腦袋一歪靠在了沈安然的肩頭。
沈安然心裏咯噔一下子，偷偷縮了縮肩膀卻也不敢將柯鴻推開。
而這卻給了柯鴻進一步的“暗示”，他明目張膽地伸手摟住了沈安然的腰。
沈安然開始渾身顫抖，她兩隻手緊緊攥著話筒，努力抑製著自己的恐懼。
“別緊張，第一次都這樣。”柯鴻突然靠近沈安然的臉，邊說邊捏了捏沈安然腰。
沈安然挺直了背，身體比之前還要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