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看著酒杯有些為難,可導演已經將酒杯塞到了她手裏,不喝就是不給他麵子。
喝一杯應該不會醉的吧。
她舉起酒杯將要灌下去,杯口卻覆上來一隻手。
“女士應該喝果汁。”阿宇拿過酒杯輕放在自己麵前,又將一杯蘋果汁放到她的手邊。
沈安然如釋重負,看向阿宇的眼神溫柔了幾分。
本以為很煎熬的一頓應酬,因為有阿宇的存在,時間過得沒有想象中那樣漫長。
飯局接近尾聲的時候阿宇起身去衛生間卻一不小心打翻了手邊的紅酒。沈安然白色連衣裙上被濺了幾個顯眼的紅點。
用紙巾擦了幾下卻沒什麼用。
“抱歉抱歉,微信加一下,洗衣服的錢我賠你。”阿宇趕緊掏出手機打開了微信。
本來挺心疼那條裙子的,可阿宇執意要補償她的模樣又讓她心軟了下來,那種感覺很奇怪,她總能在他身上看到某個人的影子,卻又說不出那個人到底是誰。
“幹洗衣服的錢沒必要賠償,但是做朋友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沈安然俏皮地開了個玩笑,又毫無戒心地打開了自己的二維碼主動將手機遞到了阿宇麵前。
導演看兩人相處和諧,臉上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他招呼著其他兩個作陪的人悄悄走了出去。
等沈安然發現的時候,諾大的包間隻剩下他們二人。沈安然頓時警覺起來,她臉上的笑變得不自然起來,腦海裏不自覺地浮現出那次差點被強迫的場景,她的心髒劇烈跳動著,握著手機的手掌心也滲出汗來。
“阿宇,要不我們......”
阿宇起身把沈安然的包遞給她:“我們先撤吧,這些人也不知道跑到哪裏躲酒去了。”
出了酒店他攔了輛車,又紳士地幫沈安然開了車門:“回家記得跟我說一下。”
沈安然坐在車裏看著逐漸遠去的阿宇,心終於落回了原處,是她想多了。
阿宇單手插在西褲兜裏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身後傳來了一聲嬌嗔。
“袁總,瞧你演的,跟真的似的。”
許清雅塗著烈焰紅唇、穿著一條黑色緊身連衣裙,踩著8厘米的細高跟涼鞋站在袁昊宇的身後。
袁昊宇一把扯鬆了領帶,伸手摟住許清雅的腰直接帶她去了酒店的行政套房:“吃醋了?”
許清雅嬌嗔地垂了一下袁昊宇的胸口:“交易歸交易,袁總可別想太多。”
——
回到劇組安排的酒店,沈安然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她躺在浴缸裏放著舒緩的音樂漸漸閉上了眼睛。
等她洗好了澡、護膚結束想要出去的時候,門卻怎麼也打不開了。
她急忙轉身去找應急電話,結果一拿起話筒,整個電話都掉到了地上。
沈安然的手機在門外響著,她在門內焦急地垂著門卻也無濟於事。
現在這個時間念念應該也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