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雅跟袁昊軒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她洗了澡化了淡妝又從衣櫃裏選了一件性感的黑色真絲睡衣在客廳裏轉了又轉。
袁昊軒回家的時候,她正站在餐桌旁點蠟燭。
“都是你做的?”
“嗯,快坐下。”許清雅走到了袁昊軒身旁,燭光一晃,他看見了許清雅耳朵上戴著的耳墜。
他拿起刀叉切了塊牛排放進嘴裏:“耳墜不錯。”
許清雅高興地又將頭發往耳後別了一下,耳墜透過燭光散發出如星月般的光芒:“我在衣帽間看到的,覺得合適......”
“摘下來。”
“......”
袁昊軒起身緩緩走到許清雅身後,這讓她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他看向的她的眼神陰翳讓她有些害怕,身子僵在椅子上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袁昊軒麵不改色地從腦後捏住了許清雅的脖子:“我讓你摘下來。”
許清雅看著他們二人倒映在酒櫃上的影像,顫抖著手將耳墜摘下又顫巍巍地放在了餐桌上,她慢慢地低下了頭,再抬起來的時候,淚眼汪汪委屈至極。
“我,我錯了,我不該隨便動你的東西。”
“還有。”
“沒有了,我今天隻拿了這對耳墜,沒有其他的了”
袁昊軒抽出紙巾擦了擦手。
“戒指。”
那清冷的兩個字一出現,許清雅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她趕緊走進臥室將那枚素圈戒指從首飾盒裏取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在袁昊軒麵前。
袁昊軒拿起戒指眼神冰冷地看著許清雅。
“昊軒,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怕。”
袁昊軒不屑地笑了一聲:“你膽子可不小。”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袁昊軒掏出手機,將她與袁昊宇交易、開房的照片都翻了出來。
許清雅自知事情敗露跪在地上抓住了袁昊軒的腿。
見袁昊軒甩開她起身要走她慌忙撲過去抱住他的小腿帶著哭腔道:“我錯了,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我真的錯了!我求求你,饒了我,我不會再跟沈安然強了,也不會找她的麻煩。”
袁昊軒輕聲一笑,嗓音冰冷:“你知道她是誰嗎?”
許清雅渾身緊繃地搖了搖頭。
“你當年撞死的那個老人,是她外婆。”袁昊軒狠狠地將許清雅摔在地上。
許清雅渾身如冰封了一般,當年的那一幕像噩夢再一次將她吞噬。
三年前,她開車撞死了人,酒駕逃逸。
那天她表白被袁昊軒拒絕,她喝多了酒卻要強行開車,在一處人行橫道的地方闖紅燈撞了一個老人。
當時天很黑,那條小路沒有路燈,她嚇得魂不附體,猛踩油門逃離了車禍現場。
事後她拿著袁昊軒奶奶給她的“分手費”連夜逃到了國外,直到過了追訴時效她才敢回國。
她本以為這件事隻有她一個人知道。
“你都知道,為什麼還讓我留在你身邊。”
“我要親手將你送進監獄。”
如果不是那天無意間撿到了沈安然的照片,他也不會知道世界上會有這樣巧合的事情。
當初他要是再快一步知道消息,也不會讓那個許清雅在國外逍遙了三年。雖然追訴期已過,但是泄露商業機密的消息也足以讓她在裏麵好好反省。
他拍了拍許清雅的肩膀眼神裏卻沒有半點寵愛:“穿好衣服,接你的人已經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