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袁昊軒捧起沈安然的臉又吻了下去。糖果在兩個人的舌尖來回翻轉,甜蜜的苦澀在口腔中蔓延。
這幾年她很少去回憶過去,可是離婚後留下的後遺症就像是摔倒之後留下的關節炎,陰雨天總要痛一痛。
袁昊軒現在的舉動讓她迷茫又慌張。
她推開袁昊軒往後退了幾步:“抱歉袁總,我還有工作,先出去了。”
“晚上的時間空出來。”袁昊軒慢悠悠地收拾著醫藥箱,並沒有看她。
“抱歉,我晚上有約。”
——
沈安然的確有約,難堪的高中同學聚會。本來不打算去的,可為了躲袁昊軒,她還是去了。
一晚上大家說說笑笑都聊得挺開心,曾經曖昧過的男女同學再見麵,也有種滄海桑田的感覺。
沈安然滿腦子都是袁昊軒,她安耽的坐在飯桌旁神情暗淡。
“沈安然,聽說你還是單身?”死對頭卓衣衣不放過任何可以嘲諷她的機會。
沈安然沒接話,隻是在心裏給她翻了個白眼。
她們能結下梁子還真多虧了當年的班草。明明是卓衣衣跟他要電話號碼,可他收過筆紙之後卻將寫好的電話號碼遞給了在一旁湊熱鬧的沈安然。
卓衣衣丟了麵子,從此就把沈安然視為頭號情敵,在學校對她各種刁難,沒事就揶揄她幾句,以致於沈安然高中三年都是繞著她走路,每天過的是苦不堪言。
“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就我們隔壁班那個吊車尾的,現在自己當大老板了,我給你們牽個線怎麼樣?”
“於大頭?我聽說他開了個養雞場還挺賺錢,前段時間路上看見了,脖子上掛著個大金鏈子,還鑲了顆金牙。我聽說他上學那會就喜歡你,現在看看,你倆絕配!”卓衣衣跟她的小跟班一唱一和,擺明就是提前說好的。
可惜,沈安然早就不是當年那個怕事的膽小鬼了,她直接回懟:“哎呀,我怎麼不早跟你們出來聚呢,錯過了這麼好的姻緣,我隻能按計劃下個月跟我男朋友訂婚了。”
“呦,有男朋友了啊,是做什麼的?”卓衣衣上綱上線還不忘轉動著自己手上的大鑽戒。
“也就是個小醫生。兩位也替我操了回心,要不這樣,回頭我讓我未婚夫在自家醫院給你們微調一下,我見著兩位這鼻子、下巴做的不太自然。”
卓衣衣一聽這話瞬間變了臉色:“你......”
“你放心,他們家的技術在江城可是數一數二的,絕對給你調的看不出任何動刀的痕跡。”
“哎呦!安然,你未婚夫該不會姓江吧!”班長雙手一拍打斷了兩個人的劍拔弩張,“這是喜事啊,結婚了可別忘了給我們發請帖,來先別聊了,我們幹一杯。”
“那是自然。”沈安然也沒想說真的在聚會上搞僵氣氛,借坡下驢,舉著酒杯笑嗬嗬的跟班長碰杯。
服務員給他們開門上菜,袁昊軒剛好路過,聽到了他們的全程對話。
他的臉色比之前陰沉了幾分,讓孟羽看了脊背發涼,汗毛都豎了起來。
“老板,鄭總他們都在等著了,您要不先過去?”
袁昊軒卻站在門口透過門縫看著對麵的沈安然一動不動:“她有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