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器人也是人!”顧禪子冷冷道,“我們有了自己的思想和生命,我們就是另一種和人類不同的生命體,我們和你們是平等的!”
白璁一攤手,對警衛道:“給我把刀!”警衛將軍刀遞給白璁,白璁緩慢卻又用力地劃開顧禪子後腰的皮膚,痛得顧禪子渾身顫抖,但她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絲毫聲音。
“現在還覺得機器人和人類是平等的嗎?”白璁反問,“你看,豬也是生命,但我們吃豬肉,從來都不問豬願不願意!”他越發陰冷的道,“人類的生命是淩駕於萬物之上的,你就和畜牲沒有什麼兩樣。”說著,他狠狠地將刀刺進顧禪子的後背,刀尖都抵住禪子的脊梁,然後白璁狠狠地往外一挑,整塊電池就夾雜著零件被挑出來。
鑽心的痛在顧禪子四肢百骸穿梭,她緊咬的牙關最終還是鬆開,發出低沉而又沙啞的吼叫:“啊!”痛苦讓她眼眶裏淚水直冒,到她心是那樣才充實而溫暖,她想起許一世給她說的話,說她的是獨立的個體,說她生命可貴,說她值得擁有幸福。
許一世和所有人都不同,他比任何人都尊重生命,尊重不一樣的生命。
此時,許一世被關押在研究所裏,他還沒有獲罪,又是最主要的科學家,此時隻是限製他活動。他隱約聽見沙啞而痛苦的低吼,用力拍打研究室的門,驚叫:“禪子?禪子是你嗎?”
但是沒有人回應他,也許,隻是心靈之間的感應。
白璁將顧禪子的電池丟到垃圾桶,像是看待一塊破銅爛鐵一般斜斜掃過禪子,擺擺手道:“送進研究所,好好研究一番。”
“是!”警衛點點頭。
很快,趙長勇和白璁都到研究所裏,兩人看著被架在空中,因為沒有電而四肢無力耷拉著的顧禪子,白璁問:“老師,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先破譯一下係統!”趙長勇道。
說完,兩人就對顧禪子的係統研究起來,兩人研究幾個小時後,白璁懊惱地拍打桌麵,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耐住性子!”趙長勇額頭上已經出現虛汗,但他還是故作深沉的道。他驚歎於許一世在科技上的腳步,他對科學的運用已經遠遠超過趙長勇了,也就是說,趙長勇也對許一世的係統,對數據的排列方式一知半解,根本就破譯不了。
他心有餘悸,若這一次不把許一世踹下地獄,他們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顧禪子歪著頭,虛弱地看著兩人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急卻無可奈何的愚蠢模樣,在心裏冷笑,她的許爸爸,永遠是最厲害的。就在此時,隨著時間的推移,一縷陽光從窗戶上斜斜地照進來,灑在禪子潔白的肌膚上。
她眯起眼睛,享受著日光浴,嘴角揚起一抹難以察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