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凱旋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鞠龍,如果想幫助婁家,需要去找誰,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鞠龍想了一下,拉著秦凱旋來到了一個守衛森嚴的房子前麵,他跟門口的守衛說了兩句話,他們兩個人被檢查了一番之後才被帶進去。
鞠龍恭恭敬敬的敲門,進屋之後,秦凱旋就見到了一個熟人,是那個來找他治腿的魏老太太。
魏老太太看到秦凱旋顯然十分高興,經過秦凱旋這兩次的醫治,魏老太太的腿竟然有一些回春的跡象。
她腿上的肌肉不再是萎縮的,而是慢慢充盈起來,她甚至能感受到血液在自己的腿裏流動。
魏老太太慈愛的招呼秦凱旋坐下,然後讓保姆去喊她丈夫出來。
這時從屋子裏走出一個麵色嚴肅的老頭,那老頭頭發花白,但是腰板挺直,身上帶著血煞之氣,一看就是打過仗見過血的人。
在老頭身後走出來一個麵色冷峻的中年男人,他看到鞠龍隻是微微點頭,然後關心的問起了魏老太太有什麼吩咐。
當得知秦凱旋竟然是醫治自己母親的那個神醫,楊省長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
秦凱旋沒有過多的時間寒暄,而是直接說出了他的目的,他想救婁家,聽到這話楊省長有些為難的皺皺眉。
“秦大夫,婁家的事有些複雜,你真的要管嗎?但凡他家出了事,你都要受牽連,難道你跟他們家有舊?”
秦凱雖然想救婁家,可是也不想扯上關係。
他搖頭否認,“沒有,我跟婁家唯一能稱得上有關係的地方,就是我在軋鋼廠工作,而我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出身。”
楊省長更加疑惑不解了,如果跟婁家沒有太多的關係,這個秦大夫為什麼要管婁家的事情呢。
秦凱旋看了一眼鞠龍,鞠龍心領神會,立馬退出了門外。
屋子裏沒有了外人,秦凱旋放心的開口。
他在楊將軍,楊省長以及魏老太太的麵前分析了一下婁家的價值。
秦凱旋說與其把婁家都抓起來,哪怕把他們所有的親戚朋友都弄死,也為這個國家和這個社會創造不了任何價值,反倒不如留他們一命。
楊省長來了興趣,他最想做的就是複蘇北京的經濟。
他想知道如果婁家的人都活了下來,並且他把婁家人放了,能對這個省產生什麼樣的價值或者說利益。
秦凱旋正襟危坐,仔細的給楊廠長分析了一下婁家人的經商理念。
如果把他們那套理念照搬,能為國家創造多少外彙啊,還有婁家現在有很多的財富,如果他們家人都死了,那些東西也許咱們永遠都找不到。
但如果讓他們拿錢來贖自己,那這些財富就會創造更多的財富,借雞生蛋,蛋再生雞,雞再生蛋,源源不斷。
要是殺雞取卵的話,那得到的隻有一隻死雞。
秦凱旋覺得楊省長應該不會辦這種傻事。
聽到秦凱旋這一番理論,楊省長覺得自己被說服了。
而且婁家人確實不能出事,想當年他家可是紅色商人,要是死在了紅袖標手裏,再有人提起他家過去的輝煌和功勞,那這個責任誰來當呢?
還不如像秦凱旋說的,放婁家人一馬,但是也要讓他們脫下一層皮。
婁家的錢,楊省長不看在眼裏,可是有一些半死不活的廠子非常需要這筆資金。
想到這裏,楊省長就鬆口了,直接告訴秦凱旋可以放婁家一馬。
而婁家在謀劃的事他隱約也明白,他之後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阻攔。
秦凱旋得到肯定的答複,頓時喜笑顏開,原來幫助別人是這麼快樂的一件事。
他一高興就又幫魏老太太看了看腿,並且承諾三個月之內一定會把老太太治好。
這下子皆大歡喜,不僅楊家人高興,婁家人也會高興的。
秦凱旋看時間太晚了,於是提出了告辭,跟著鞠龍一起離開了楊家。
鞠龍帶著秦凱旋直接來到了戈薇會,他叮囑紅袖標對婁家人客氣點,明天早上就放人。
紅袖標雖然疑惑不解,但是也不敢不聽副主任的話。
等秦凱旋回到鞠龍家門口,就看到了一臉擔憂的婁曉娥,這傻姑娘在外麵硬生生的站了三個小時。
秦凱旋跟鞠龍說了一聲再見,就載著婁曉娥走了,遠離了鞠龍家,秦凱旋才告訴婁家人沒事,明天就放出來了。
婁曉娥不可置信,再三確認秦凱旋說的是真的,這時她才表現出一絲脆弱,小聲的啜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