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凱旋覺得自己是學雷鋒做好事,幫許大茂彌補了婁曉娥。
但這件事做完之後,秦凱旋一直也沒有跟許大茂說,兩個人也沒有見麵。
現在想想婁曉娥家走了已經有半個月之久了,應該已經在香港安家了吧。
香港是中國領土的一部分,等97年回歸的時候,婁曉娥一家人就又可以拿到中國的戶口了。
秦凱旋覺得他們一家去香港是最好的選擇。
他一想到婁家人就有些晃神,隻能在心裏祝願那一家人到香港一切順利。
許大茂對剛才秦凱旋說起替自己善後的事十分好奇,於是連忙追問是怎麼一回事。
秦凱旋把自己幫助婁曉娥家的事挑挑揀揀的說給了許大茂聽。
但最後他隻說婁曉娥一家搬走了,不在北京城了,卻沒有告訴許大茂婁曉娥一家的具體去向。
許大茂看著秦凱旋十分感動,嘴一撇就哭了出來。
“凱旋,我錯了,沒想到我做錯了事,還要你幫我彌補。
我以後一定改,我不是人,就算不為了孩子,為了你對我的這份心,我也要好好改改。”
秦凱旋遞給許大茂一塊毛巾,讓他擦擦糊了滿臉的鼻涕和眼淚。
“行了,大茂哥,隻要你有悔改之心就行,你真的要為下一代好好想想。京茹肚子裏還懷著你的孩子,為了孩子的健康你也不要再做壞事了。”
說到秦京茹,秦凱旋覺得有些奇怪。
許大茂都離婚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有跟秦京茹結婚,秦京茹的肚子應該都挺大了吧。
秦凱旋把這個疑問一說出口,許大茂就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這件事是我的錯,凱旋,我一會就去秦家村提親,之前因為彩禮的問題我拖了一段時間,現在想想真是對不起京茹和孩子。”
秦凱旋一聽就明白了,秦二叔是個重男輕女的,一聽說秦京茹嫁到城裏,肯定會猛要彩禮錢。
秦京茹的兩個弟弟也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了,眼看就要娶媳婦了,他二叔是想把秦京茹賣一個好價錢。
不過這件事秦凱旋不想管了,秦二叔有他自己的想法,許大茂也有他自己的顧慮。
站在不同的立場就會有不同的看法,沒有辦法說誰對誰錯,那就讓他們自己去商量吧。
秦凱旋拿出包中隨身攜帶的銀針,給許大茂紮了兩下。
許大茂驚喜的睜大了眼睛,“凱旋,你這手真是神了,你紮完之後,我的腦袋立馬就不疼了。”
秦凱旋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大茂哥,你以後少做壞事就哪都不會疼了,你說你跟傻柱哥生氣,能把自己氣到頭疼,也是挺厲害的。”
這氣性可夠大的。
許大茂聽秦凱旋這麼調侃他,有了一些羞恥感。
他也覺得自己氣性挺大的,肚量有些太小了,傻柱過得怎麼樣跟他都沒有關係。
傻柱過得好了,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害處,而傻柱過得不好,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好處。
他想起過去自己就是喜歡幹損人不利己的事,真是一個大傻子。
仔細想想,他跟傻柱有什麼深仇大恨嗎?有生死之仇嗎?並沒有。
兩個人住在一個院子裏,年紀相當,原來兩個人也沒有矛盾,矛盾的開始是何大清跑了,自己嘴欠,然後被傻柱打了。
如果平心而論,許大茂覺得自己被打是活該,誰讓自己嘴臭,先招惹人家。
傻柱那時候也隻有十三四歲,正是年輕氣盛,再經曆了父親跟寡婦跑了的事,難免心情不好。
自己那時候湊過去說風涼話,不是找揍嗎?
許大茂終於想明白了,也想通了兩個人之間的恩怨糾葛到底怨誰。
看著在認真整理銀針的秦凱旋,許大茂發自內心的想對傻柱說一句對不起,他在凱旋的指點下想明白了。
許大茂目光灼灼的看著秦凱旋,他實在無法忽視這灼熱的視線。
“大茂哥,怎麼了?”
“凱旋,我想去找傻柱道個歉,這麼多年我在背後做了不少壞事,我希望在他結婚之前跟他認個錯。”
許大茂目光清澈,帶著一股子認真。
秦凱旋內心十分驚訝,他可從來不認為自己有啥主角光環,隨口勸兩句就能讓一個帶惡人認錯。
他對許大茂想跟傻柱道歉這個事,第一反應是這家夥是不是又出新招了。
秦凱旋搖搖頭,驅散腦海中對許大茂的揣測,盯著他的眼睛問道:“大茂哥,你是認真的嗎?你以前跟傻柱哥不死不休的,現在你竟然想明白了?我不太明白你為什麼會想到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