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身邊的人都是越過越好,隻有自己還在苦苦煎熬。
秦淮茹心裏難受,隻有想到自己藏著的小金庫,才能好受一點。
每個月發了工資,秦淮茹都會拿出15塊錢存起來,這是留給兒子娶媳婦,女兒出嫁的錢。
刨除這15塊,剩下的20就留做日常開銷。
所以秦淮茹哪怕工資不少,日子也是過得捉襟見肘。
加上家裏的孩子都挺能吃,棒梗還時不時的打個架,家裏再賠點錢,賈家的日子就越來越難過。
摸著眼角的皺紋,秦淮茹有些心酸。
她經常能看到大嫂王翠花和媽媽一起去上班,大嫂現在當了婆婆,卻越來越年輕了。
皮膚白了,穿的好了,整個人的精氣神特別的足。
對比自己,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工作,操持不夠的家務,數不盡的鬧心事。
秦淮茹現在急需一個人給她指點迷津,她不想再這樣生活了,太累了,累得她年紀輕輕就有了白頭發。
下定了決心,秦淮茹在第二天中午找到了秦凱旋。
“小弟,中午能跟姐聊聊嗎?我有點事問你。”
秦凱旋有些迷惑的點頭,大姐怎麼突然來找他了。
兩個人走到一個小公園,秦淮茹有些拘謹的開口,“小弟,我有些事想讓你指點一下我。”
“大姐,談不上指點,最近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有困難,你說出來我可以幫你參謀參謀。”
秦淮茹看著秋天的落葉,看著枯萎的樹枝,想到了自己。
“凱旋,最近沒什麼事,我都解決了,我隻是疑惑,疑惑自己的日子怎麼越活越沒意思了。”
秦凱旋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什麼日子算有意思,什麼日子是沒意思,大家不都是平平淡淡嘛。
秦淮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說出了她所有的疑惑。
為什麼她盡心盡力的操持這個家,婆婆還總是用防外人的眼神看著她,背後還對孩子說自己壞話。
她自覺做到了一個好媳婦能做的一切,洗衣服做飯帶孩子,給賈家生兒育女,還要掙錢養家。
就算她算計傻柱,算計弟弟,可是她都是為了賈家,為什麼婆婆還不滿意,兒子偶爾也對自己冷臉相向。
說完了自己在賈家的委屈,秦淮茹又聊起了傻柱。
傻柱苦心暗戀自己多年,為什麼那麼容易就移情別戀了,每次看到傻柱對冉秋葉像祖宗一樣,秦淮茹就傷心難過。
沒有了傻柱的幫襯,賈家的日子不好過,可是再也沒有另一個傻柱出現,幫著賈家度過難關了。
本來秦淮茹還想說一下自己在娘家受的委屈,可是她不知道從何說起,爸媽早就說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她沒有資格要求父母幫襯,父母不僅不幫她,連二妹三妹也沒有管,兩家人還在鄉下種田呢。
三個女兒都是同一個待遇,秦淮茹詭異的覺得心裏平衡了。
秦凱旋也沒有給秦淮茹繼續抱怨下去的機會,他直接開口解答了大姐的所有疑惑。
“大姐,你覺得你做到了一個兒媳婦,一個母親應該做的所有事情,可是你真的知道什麼叫做應該做的嗎?
你身為兒媳婦,一直縱容懶惰的婆婆,你把家裏所有的事都大包大攬,讓賈張氏越來越奸懶饞滑。
身為一個母親,你說你對棒梗教育的很好,對兩個女兒也不錯。
可是你隻知道讓孩子們吃飽了,嘴上告訴他們各種道理,可是你有沒有以身作則。”
秦淮茹愣住了,原來她做錯了嗎?順從婆婆,其實是在縱容,包容孩子的過錯,其實是在助紂為虐。
她突然想到了棒梗打人的事,第一次棒梗打人,她站在了棒梗這邊,胡攪蠻纏的讓被打的孩子家長放棄追究責任。
第二次棒梗打人,她讓傻柱去處理了,回家之後,棒梗沒有受到任何懲罰,婆婆還心疼孫子受了委屈。
第三次棒梗打人,她去學校替孩子道歉,還賠了錢。
她回憶了一下棒梗當時的表情,孩子沒有一點悔過之心,反而覺得自己打的輕了。
秦淮茹一陣害怕,她的孩子被她教育成了什麼樣呀。
沒有共情能力,沒有愧疚之心,無視了家裏人的付出,這就是一隻白眼狼呀。
小當和槐花還小,可是兩個孩子都學會了撒謊。
秦淮茹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可笑,她還總認為自己是個合格的母親,把孩子教育的很好。
可是孩子犯了錯,她都選擇了無視,選擇了縱容,三個孩子小小年紀就這麼壞,長大以後還能有什麼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