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礫和土塊兒磕破了膝蓋,他們現在已經顧不上了,磕破皮這種事情很常見,山中行走,怎麼可能不受傷?
可這個受傷之後,僅僅是皮外傷,為何火辣辣的仿佛可以要人命一般。
“嘶……”
“快出去,這裏麵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麵對未知,人永遠是忐忑和恐懼。
現在後者的成分多一點。
如果他們從地道之中走出去,或許會發現一個問題,他們隻有兩種情緒。
一種是恐懼,另外一種還是恐懼。
……
李正從睡夢之中緩緩醒來,抬頭看著營帳之外,一隻肥碩的老鼠似乎是吃飽了,此時正在夜深人靜沒有危險的時候溜達。
老鼠從洞裏出來,那就是沉不住氣了,李正也知道,山上的人怕是早就沉不住氣了。
玄奘的信件也到了,猴子從營帳外跳了進來, 嘰嘰喳喳興奮的朝著李正跑過來, 手裏捧著一封信。
李正摸了摸猴子的腦袋,丟過去一根香蕉,旋即讓猴子坐在一旁的爐火跟前。
小猴子很是興奮,嘰嘰喳喳,似乎在炫耀自己的功績。
“李長河?”
“劉黑闥!”
“這個人是誰?為什麼他沒有名字,隻知道他的眼睛有一隻瞎了。”
李正揮揮手,“老袁,叫陳如意過來。”
袁天罡在外麵值守,今夜他負責警戒,聽到李正的話之後,立馬就去了城中。
陳如意過來的時候,黑眼圈極為濃厚,很明顯,他有些睡不著。
“陳大人今晚為何如此憔悴?”
李正笑嗬嗬問道。
陳如意一看李正如此笑容,立馬臉上有些不對勁兒,“大人,下官看到程將軍帶著人去了城中,想來是有事情要發生,那些山賊極為狡黠,屬下擔心。”
李正笑了笑,“無妨,這些人已經成了老鼠洞裏麵的老鼠,隻有死路一條。”
“我問你,劉黑闥這個人你知道嗎?”
“下官知道,劉黑闥是山上的匪首。”
“那李長河呢?”
“嗯?大人,這個名字下官真的沒有聽過,這是……”
李正點點頭, 看起來這個李長河隱藏的比較深。
“無妨,獨眼龍你知道叫什麼嗎?”
陳如意聳聳肩,“這個獨眼龍以前不是咱們這的人,也是憑空出現的,可以說,這山上的三個匪首,都是憑空出現的。”
陳如意眉頭緊皺,似乎在思索什麼,突然,他看著李正緩緩說道:“那個李長河,我突然想起來一些事情。”
“哦?說說看!”
李正來了興趣。
陳如意此時陷入了回憶,“我記得當時他們來的時候,劉黑闥還沒有叫那個李長河軍師,他們二人在城中,身後跟著一個獨眼的漢子。”
“當時看起來這個獨眼的漢子就是那個李長河的保鏢。”
“我那會兒沒有進入七曹,還在城中負責百姓這一塊兒,然後聽到了他們之間的一些談話。”
“劉黑闥叫李長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