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藥就是之前的迷幻藥,那種藥物,隻要進入人的身體裏,就會讓那些人陷入恐怖的夢境之中,無法自拔。
玄奘淡淡一笑,“軍師,今日過後,一切都會回到正軌。”
“你高興的有點早了,官兵多少人?我這裏多少人?”
“更何況,你就站在我麵前三尺不到,我有信心殺死你!”
玄奘看著這個臉上帶著刀疤的跟他年紀差不多的人,他第一次正麵看著這個家夥,也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看到這李長河身上的細節。
高大,健碩,眼神充滿了智慧也帶著冷冽。
那一道刀疤在他的臉上似乎並沒有任何的違和之感,這個人出現的時候,你就已經忽視了那一道刀疤的存在。
或許,這就是個人魅力吧。
這樣的人,怎麼會淪落到當土匪呢?
“李長河,我感覺你的並不是山中悍匪,你更像是一個行軍打仗的將軍。”
“我看過你的作息和做事風格,就是軍中的風格,我想,你應該曾經有著顯赫的身世吧。”
“你跟這些人不一樣,他們一看就是山賊,而你,每天什麼時候起床,每天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都井井有條,大唐的將軍我見過很多,能像你這般的,卻不多。”
李長河現在哪裏聽得進去玄奘的話。
玄奘這兩個字,重如泰山。
“陳二,陳玄奘……嗬嗬,我早該想到的。”
他自嘲著,冷冷笑著,“玄奘在家中排行老二,哥哥在淨土寺,你十四歲進入淨土寺。”
“我記得你說過你的身份,我竟然沒有想到,失策了。”
“可是我想問你,你好好當你的和尚不好嗎?非要到這裏來?”
兩個人都沒有回答彼此的問題,隻是四目相對,氣氛變得冷清起來,如同深秋的清晨,露珠凝霜,掛在樹葉草木之上,焦急的等待太陽的臨幸。
“行吧,你我二人也不用試探了。”
“我先回答你的問題。”玄奘緩緩說道:“你想殺我的時候,你得看看周圍有沒有你的人。”
玄奘看了一眼四周,“對,他們也算是你的人,但他們自顧不暇,怎麼可能顧得上你?”
“山上的那些密林之中,都是我的人,他們手裏擁有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兵器,殺人於千裏之外,不是笑談。”
“還有,你的人昨夜已經差不多了,嶽麓山是個好地方,這些山賊在山中死去,屍骨被大山包容著,化為泥土,明年就可以看到更加燦爛的花朵綻放。”
“或許這就是希望吧。”
玄奘本來就是和尚,僧人的眼睛裏,一花一世,一葉一菩提,一切都變得讓人充滿欣喜。
那些死去的人,化為泥土滋潤大地,這一點是玄奘最為喜歡的事情。
玄奘喜歡的事情,李長河不喜歡。
他的臉色變得慘白,臉上的疤痕在慘白之中變得紅彤彤的,越發的猙獰了。
“玄奘大師,你是一個僧人,殺這麼多人,不會於心不安?”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你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李長河現在已經有些灰心了,他的驕傲被踩碎。
“李長河,李建成的幼子,私生子,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