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
程咬金一聽到李世民的聲音，整個人猛地往地下一趴。
“臣無心之言，請陛下恕罪！”
三人也紛紛跪地，誰知道陛下說這話是真的假的，在這個時代，背後三個將軍在私下裏議論朝政，那可是大逆不道之舉。
程咬金三人也知道，雖然議論的事情是對李世民的奉承和關心，但背後議論，還被當今陛下聽到了，這怎麼能行？
李世民緩緩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淡淡的喜悅。
眼前這三個粗壯的漢子都是大唐的開國將軍，一開始，他們並沒有多高的地位，但為什麼到了貞觀年間，他們就成了大唐之中為數不多的武將勳貴？
可不是因為他們戰功赫赫，李藝也戰功赫赫呢，李孝常更是讓當年太原起兵的李淵直接活了下來，這難道不是威風凜凜的戰功？
但這些戰功卻沒有讓他們有一個好的結果。
為什麼程咬金三人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因為忠誠！
李世民從不擔心這三個心腹出現任何想法，哪怕是之前他們從李正那裏獲得了真正的賺錢之法的時候，李世民也沒有想過去製止他們。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李世民這種天生帶著氣運。
程咬金三人除了牛進達，都是窮苦出身，牛進達雖然家境在他小時候比較好，但到了他長大的時候，已經是強弩之末。
隋朝末年，牛進達一家人餓死的時候，沒有人會向他們投來熱切的目光。
“三位都是朕的手足，為何如此見外。”
“別說你們在背後議論朕的好，就算是對朕不滿，朕也會既往不咎，永遠牢記你們的恩情啊！”
李世民收攬人心是有一套的，不然也不會那麼多的英雄豪傑真正為他賣命。
程咬金眼圈通紅，“陛下，臣願為陛下赴湯蹈火，肝腦塗地。”
“俺也一樣！”
“俺也一樣！”
李世民被這三個人那明顯到不能再明顯的忠心逗笑了。
“嗬嗬，朕今日過來，其實就是想要聽聽你們對這件事的看法。”
李世民歎息一聲，“房相杜相過於深沉，不願意參與到其中，他們也知道，朕的家事，若是大動幹戈，或許會遺臭萬年。”
“你們不同，你們是朕多年以來行軍打仗之時親如手足之人，你們說說看，朕聽著呢。”
程咬金心裏麵有些苦澀，陛下之前的話讓他感動不已，但後麵這讓他們開口，可就是要人命的事情。
誰知道陛下會做出什麼事情。
三人目光對視了之後，牛進達終於站了出來。
頓時，程咬金和尉遲恭心裏一緊。
這貨不要命了？
牛進達此時拱手行禮，“陛下，老臣雖然年邁，但上陣殺敵還是可以的，這太子和二殿下的事情啊，老臣作為陛下之人，理應站在陛下這一邊。”
“陛下說怎麼辦，老臣就怎麼辦，陛下讓老臣往東，老臣絕對不會往西！”
呼……
呼……
程咬金和尉遲恭長長吐了一口氣，頓時一切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