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最低處距井水水麵仍有一尺,而在一尺的高度之間,另外仍有幾個半尺見方的排水洞,就算井水上漲,也會自那幾個半尺見方的排水洞瀉走、而不可能漫進石門之內。
石門打開,—股陰森潮濕的氣流湧了出來,洛晨禁不住繃緊了心神,他也並不知道地下會有什麼東西,但他卻知道這之中—定隱藏著極大的寶物。
密室似乎是一個天然的地下洞穴,根本就未曾經過太多的人工修飾。
外室極為寬敞,有一個石鼎,石鼎之中燃燒著的某種藥物造就幹了,但還是有股淡淡的香氣升起,彌漫著整個密室。
洛晨的目光如炬,密室之中的光線略顯暗淡,但卻並不似想象中的那麼黑暗,好像有幾縷泛著陰綠之色的光線輝映著密室的前廳,使景象更顯陰森。
洛晨目光緊緊盯著前廳另一邊那幽暗的隧道。
洛晨突然清楚地感應到了一股威脅正在緩緩*近。他順勢拿出了重刀。
洛晨剛想繞過石鼎,驀地感到右側一縷風起,他眼睛的餘光中,發現一點幽光自巨大的石鼎之下飛射向他的脖子。
洛晨吃了一驚,手中的重刀如電般橫切而出,頓覺手臂一冷,那點幽光斷成兩截,前截因衝力極強落在洛晨的手臂上。
洛晨再驚,因為他斬斷的竟是一條泛著綠色幽光的細蛇,而蛇頭那一截雖被斬斷,但仍張口做垂死反撲,怎叫洛晨不驚?
不僅如此,頭頂更是風聲大作,因為石鼎之中竟探出一顆幾有碗口大的蛇頭,兩眼閃著幽綠的寒光,帶著一股腥臭的冷風,直噬洛晨三人的腦袋。
洛晨不明白哪裏來了這樣一條巨蛇,而且盤踞於石鼎中,他哪敢怠慢?手臂運動一抖,那半截蛇頭還未咬上肌肉便顫抖著掉落地上。
“砰!”洛晨的手臂毫無阻隔地擊在巨蛇的下齶,同時身子一縮,反向石鼎之下靠去。
巨蛇受此力一擊,向上略抬高了一些,但根太就像沒事一般,扭頭回噬,同時那粗若老樹幹的肢體,飛速自石鼎中滑出。
洛晨大驚,以這巨蛇身子之粗,力氣肯定驚人至及,剛寸他以手臂直擊巨蛇下齶,隻感巨蛇皮堅肉厚。以他的力道,也無法讓它傷著分毫,這是何等驚人之事?隻怕手中的重刀也奈何不了這畜牲,但他卻必須麵對眼前的這種情況。
“哧……”那巨蛇竟避開了洛晨刺向它那雙如銅鈴般大眼睛的一刀,但卻無法整個身軀都避開,頓時被洛晨刺個正著。
巨蛇吃痛,頭部一縮。
“啪……”洛晨一聲悶哼,當巨蛇的舌頭剛自他的臉上舔過之時,蛇尾竟從身後擊中了他的頭部,幾乎擊得他兩眼發黑。
洛晨暗叫不好,他身子再縮,竟自石鼎底部那三根小腳之下退到了石鼎的另一邊,剛好躲過巨蛇的一卷之危。
“畜生!”洛晨雙臂使力,巨大的石鼎竟被他推起向巨蛇砸去。
巨蛇也似乎吃驚不小,縮身卻已來不及了,那幾有丈餘長的蛇身如何能全部躲過這石鼎的猛力一砸?
竟被砸中了腰部。
巨蛇吃痛,身子一陣扭曲,更如瘋了一般,巨大的蛇頭猶如流星錘般橫砸而至。
夜弦也是暴起而上,不料還未接近便是被巨蛇所散發出的威壓給震回來了,當下便是吐出了口鮮血。
“大金,保護好夜弦,大蛇由我來對付。”洛晨急忙喊道,他可不想這個剛結拜的義弟不明不白的死在這個畜生手裏。
洛晨心頭微微鬆了口氣,極為輕鬆地躲過了巨蛇的一擊,同時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追上,瞅準蛇身七寸,揮刀捅下。
巨蛇雖大,但身子卻被重逾千鈞的大石鼎所壓,一時脫不開身,更何況它豈能如洛晨那般利落?
“噗……”洛晨一劍下手極準,正中巨蛇七寸之處,巨蛇雖然皮堅肉厚,但洛晨聚集了全身力氣的一刀,豈能好受?
“轟轟……”巨蛇一陣翻騰,竟一下子掀起了那重逾千鈞的石鼎,掙紮之中,洛晨根本無法立穩身子,被巨大的蛇頭帶得滾到一旁。
洛晨索性多滾幾滾,緊靠著一方石壁,望著那掙紮的巨蛇,手心滲出了冷冷的汗水,那柄重刀依然插於巨蛇的七寸之處。
他細想剛才若非借助石鼎之利,以重刀對付這條力大無窮的巨蛇,後果將不堪設想。
剛才那短短的幾個動作,卻蘊含著千萬凶險,若非洛晨以利落的動作占到有利的位置,且以石鼎相護,就會陷入與巨蛇正麵相搏的境地,那樣對他和巨蛇來說,鹿死誰手,確實是未知之數。
巨蛇漸漸停止了翻騰,滿地皆是血水,洛晨鬆了一口氣之時,突地又感到一絲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