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巨大的腦袋遲鈍的轉回來看向葉蕊，隻是眯眯眼睜開變成了豆豆眼，居然有些可愛。
[你好蕊蕊，我是主係統，終於見麵了。]
“你...你好。”葉蕊有些無措，手緊張的交疊在一起。
有種突然見到大領導的感覺。
畢竟之前小黑描述過的主係統，係統的老大，和舊神對決，很忙，她還以為是個很嚴肅的係統。
沒想到居然是隻...兔子？而且聲音細細綿綿的，居然還有些可愛
不過按照小白剛剛的描述，主係統不會是怕自己緊張才把自己變成這個樣子的吧...
[你喜歡兔子]主係統似乎看透了葉蕊的腦袋瓜在想什麼，微笑帶著點驕傲的抬手，從巨大的兔耳根部瀟灑的向上順了順耳朵，一副[我這樣你肯定很滿意的樣子]
被主係統的動作逗笑，葉蕊也放鬆了很多，一直僵硬的後背也放鬆靠在了椅背上。
小黑和小白飛到兩人中央的桌子上坐好，仰頭安靜的看向主係統。
[我想蕊蕊肯定有很多想問我的吧。]見葉蕊放鬆下來，主係統也收起來自己的表演欲望，太久沒和人類接觸了。
人類，還是那麼可愛。
葉蕊聞言思索了片刻，隨後認真的點了點頭。
雖然知道是自己的搗亂讓舊神內部數據錯亂，失去了大量能量。
可舊神的失敗還是太突然了，為什麼沈琛會在最後一刻自殺，還有舊神，為什麼這麼久以來主係統和其他係統都隻是控製它，其他的係統都會被銷毀或重置，為什麼舊神隻能關起來呢。
[我先來告訴蕊蕊，為什麼我們無法抹殺舊神吧。]
主係統的豆豆眼慢慢眯起，聲音也變成了一個渾厚的男音，低沉卻讓人覺得安穩。
[舊神就像運行過去那些世界的核心，就像搭房子一樣，主角是房子的支柱，原著是世界的天，而舊神就像地，如果它消失，那些世界也會慢慢消失，作為過去世界的管理者，我們可以讓他休眠停止運行，卻不能銷毀它。]主係統抬抬手，一塊半透明的屏幕出現在葉蕊麵前。
[舊神就是知道我們無法放任過去的世界消失，所以有底氣相信自己可以卷土重來。我們也清楚這一點，所以嚐試找到解法。]
屏幕慢慢亮起，沈琛出現在了屏幕麵前。
[我們一開始沒發現這位少年的存在，直到舊神第二次找上他。舊神需要一個載體，讓自己躲起來，它在給自己留後路，也給我們留了機會。]
包括景言現在用的身體，也是舊神為自己留的後路。
隻是那個身體的原主人還沒完成自己的目標便發生了意外，成了植物人。
交易沒有完成，那具身體舊神也無法使用，反而被他們利用了起來。
“那為什麼沈琛會自殺呢。”葉蕊很不解，如果沈琛的目的是為了報複沈總，他明明就快成功了。
[因為他的報複對象從來就不僅自己的父母。]
沈琛其實很清楚，自己的悲慘人生或許也有舊神的插足，為了讓自己對那兩位的仇恨更純粹，為了讓沈琛更好的被操控，舊神選擇拉其他生命為他鋪路。
如果一開始的沈琛隻是想要複仇，渴望通過報複來彌補自己失敗的童年，他並不會去殺害無辜的女孩。
舊神一步步的誘導才是原罪。
他很清醒，但舊神更歹毒，舊神需要他成為一個陰暗無惡不作的人。
隻有絕對的惡，才有能力和主角對決。
沈琛隻是人類，他清楚自己被舊神誘導利用卻不能為力，慢慢成為獵殺無辜女孩的凶手，在舊神的算計下，他從被動變成了主動對拿下女孩下手。
從某種角度上，他走了維爾沒有走的路，反派的路。
可沈琛很清楚，讓自己變成這樣的是舊神，所以當發現無路可退時，為什麼不順手報複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