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說著“麻煩”二字，語氣確實帶命令的口吻。
何雨柱知道他是來裝嗶逞威風的，繼續埋著頭幹活沒理他。
“你們這誰負責，我說的話沒聽見嗎？”
何雨柱仍然沒出聲。
徒弟馬華早已按耐不住。
“你誰啊？有什麼資格開小灶？”
“我你都不認識？二車間副主任李衛華。”
李衛華平時在別人麵前裝嗶，也沒這麼高調和粗俗，一般裝得很婉轉。
但是麵對何雨柱，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狠狠地裝嗶打臉。
“我們這有規矩，單獨炒菜需要找劉主任開單子。”
馬華想唬住李衛華，然而對方不吃他這套。
“糊弄誰呢，其他車間管理級別都能單獨炒菜，到我這就不行了？”
他這話不假，廠裏是有這麼個潛規則。
馬華有點招架不住，向何雨柱發出求救信號。
“馬華，給他弄去！”
何雨柱不再是以前意氣用事的傻柱。
李衛華這架勢，擺明有備而來。
有可能故意激怒自己，引自己上套。
再說，管理層開小灶這事確實存在，沒什麼好的理由來回絕他。
本想讓馬華講他打發走，誰知這家夥得寸進尺。
“我要你自己炒！”
得瑟的表情，終於點燃何雨柱的怒火。
揚了揚手中的勺子：“信不信我將你的腦瓜子當湯舀？”
“來啊，往這舀！”
李衛華早已手癢難耐，就等何雨柱先動手。
“你狗日的故意找茬是吧？”
馬華抄起一把菜刀叫著。
一時間，食堂四周充滿火藥味。
眾人齊刷刷地目光投射過來。
“又掐上了！這李衛華沒被揍夠？”
“傻不拉幾的，食堂是傻柱的地盤，他鬥得過麼？”
“這次不一定，李衛華當副主任了，腰杆子硬了，不怕傻柱。”
……
眾人七嘴八舌議論著。
恰在這時，保衛科主任肖紅旗路過。
這位打過仗，是個狠角色，廠裏沒人不畏懼他。
吃瓜群眾迅速散去。
李衛華和何雨柱的硝煙也暫時熄滅。
“我給你做去。”
何雨柱不想生事。
“廚子就是廚子，一輩子翻不了身，我明天還讓你做，哈哈……”
李衛華得意洋洋笑著，很大聲。
這一刻他總算體會到複仇帶來的快感，同時也體會到權力的牛掰。
“跟我鬥，分分鍾踩死你，等我坐上更高的位置，傻柱你就隻有住橋洞撿垃圾的份。”
李衛華的野心極巨膨脹，甚至瞄準了副廠長的寶座。
幾分鍾後，李衛華端著何雨柱炒的三個菜，回自己辦公室。
中途，還特意經過秦淮茹的工位。
“看到沒淮茹嫂子，傻柱親手燒的，我讓他怎麼幹，他不敢說半個不字。”
聽得秦淮茹和其他女工一愣一愣的。
“李主任好威風啊，連傻柱都被他治得服服帖帖。”
“那可不，他現在是廠裏紅人，傻柱根本鬥不過他。”
……
聽到這些議論聲，李衛華如烈日飲甘泉，心裏無比爽快。
食堂內。
“馬華，準備給楊廠長炒菜，今天我自己送去。”
人精鬼靈的馬華聽到這話，麵露詭笑：“嘿嘿，師傅你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