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池單手掐住他的臉頰,道:“哥哥,在我眼裏,你早就不是一個正常人了,我怎麼會不要你呢?”
顧臨羨竟因為這句話,內心安定了下來。
“你隻要做我身邊的一條狗就好,不用擔心會被我拋棄,除非我死。”
陳青池這句話就好像是一條承諾。
顧臨羨眼眶紅了。
他想別說是一條狗,哪怕尊嚴被踐踏,人格被侮辱,他也不會離開陳青池。
不,是不會放過陳青池。
這就是被神經病纏上的可怕之處。
陳青池丟下他,回了客廳。
他坐在沙發上,伸手捏著自己的鼻梁骨,腦袋裏回想著顧臨羨剛才說的那些話。
顧臨羨從不是什麼英雄,也不是他的救贖。
他和顧臨羨就像泥濘裏互相依偎的小草,等待著陽光的降臨。
他可以做任何人的小太陽,唯獨做不了顧臨羨的,顧臨羨將他視作救贖,這一點顧臨羨也錯了。
他身上的光是偽裝出來的,溫暖不了他。
陳青池看著手上音樂會門票。
這是他曾經的熱愛,他想去。
放縱這最後一回,和他最愛的音樂做個徹底告別。
也趁著這個機會,理一理他的下一步計劃。
第二天,傅凡宗如約而至。
陳青池已經換好了衣服。
地下室裏的那條狗不安分的緊,像是知道陳青池要和別人約會了,不停的做出動靜來,咚咚哐哐響個不停。
陳青池麵無表情。
站在門口的傅凡宗聽見了,他好笑的開口,道:“你家這狗是不是在拆家啊。”
陳青池淡然開口:“讓他拆。”
“狗子拆家總歸是不好的,你要多帶他出去溜溜,釋放他的精力,現在時間還早,不如我幫你去溜溜吧?”
陳青池盯著他,忽的歪了歪頭,他笑了,說道:“我去音樂會,不代表我接受了你,隻是因為我喜歡而已,我的狗我不會讓任何除了我以外的人接近他。”
“音樂會的門票錢我早上微信已經轉給你了。”
陳青池這話說的疏離而又禮貌。
傅凡宗知道自己被拒絕了,一大早開始他就在緊張的期待著一會的約會,甚至為此做了造型,微信他真的沒看。
傅凡宗連忙道:“我知道,我沒有其他意思,我也不是想和你發展其他關係,我們的位置是靠著的,都是C大的學生,我們可以順路一起去,我再也不說幫你遛狗這種話了。”
他小心翼翼的抬眼,問:“好嗎?”
陳青池真想讓顧臨羨來看看,真正的小狗是什麼模樣。
傅凡宗此刻就像一隻真正的小狗,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主人的反應,雙手也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OK。”
傅凡宗聽此,頓時大喜過望。
他道:“我開了車過來。”
為了今日的約會,他特地開來了他最喜歡的一輛跑車。
陳青池掏出手機,將車錢也轉給了他。
聽到“叮咚”提示。
傅凡宗點開微信,看著轉賬,麵露失落。
陳青池沒有想到,重生後他唯一的一次放縱,讓顧臨羨徹底消失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聽完音樂會,大廳裏人員散場,傅凡宗跟著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