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周敏深讓人去顧家幫忙打聽了,她也私底下試探過顧北寒幾句。

隻是顧北寒這次顯然動了怒。

周敏深給陳青池打電話,說:“他說他不需要一個同性戀兒子,如果顧臨羨這病治不好,留著也沒什麼用。”

確實,對於顧家這樣的家族來說,無法傳宗接代的同性戀是不該存在的。

顧北寒也絕不會讓顧家的香火斷在顧臨羨的手上。

周敏深表情失落,她道:“對不起,沒有打探到他的下落,幫不上什麼忙。”

陳青池笑著說了一句:“不要緊。”

本也沒把希望放在周敏深身上。

如果單槍匹馬去顧家要人,陳青池是絕對沒有勝算的,甚至有可能走不出顧家的門。

這是他蹲守在顧北寒公司總部的第四天。

公司門口出現了騷動,有不良媒體帶著人來鬧事,說顧家旗下的食品公司有問題。

顧北寒身邊的貼身保鏢被派去安撫人群了。

這是一個好機會。

當然,不良媒體是陳青池故意找來的。

他深知沒有機會就要創造機會,如果和那群保鏢打群架的話他也沒什麼勝算。

顧北寒打開車門,坐了進來,說道:“史密斯,去安泰廣場。”

“史密斯”沒應聲。

顧北寒心裏煩悶的很,今天董事會上被幾個老東西彈劾,出來的時候又遇到那幾個不良媒體,將他所剩無幾的耐心全部耗光。

顧北寒鬆著領帶,躺在皮質座椅上。

直到他瞥到後視鏡,因為後視鏡裏的人不對勁,男人帶著黑色鴨舌帽,帽簷壓的很低,顧北寒看不清他的麵容。

但這絕對不是史密斯!

顧北寒震驚的大喊了起來:“你是誰?史密斯呢?你和那群鬧事的記者是一夥的?趕緊滾出去,我這裏沒有什麼好和你們這種人說的……”

他話還沒說完。

陳青池回過頭,將帽簷抬了抬,露出他那張年輕精致的臉。

他道:“叔叔,好久不見啊,還記得我吧?”

顧北寒是個真種馬,和陳青池的媽媽好過幾天,陳青池也曾被帶到顧家住過一段時間。

隻是顧北寒沒個定性,他媽媽還是很快就被踹了。

那時候的陳心語後悔陳青池沒能順利勾搭上顧二叔。

“是你?”顧北寒臉上露出明顯的嫌惡來,他道:“你想要什麼?錢嗎?真是有什麼的父母就有什麼樣的孩子!”

他臉上的厭惡毫不遮掩。

他掏出支票,說道:“你要多少?我已經知道了你和臨羨的事,我也希望你拿到這筆錢後能夠離臨羨遠點,顧家的繼承人不可能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顧北寒隻差把拿了錢就滾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陳青池忽的笑了。

他起身,說道:“我不要錢,叔叔,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

“什麼遊戲?”

他忽然瞳孔緊縮,看著陳青池逼近自己。

陳青池手上拿著一個注射器。

他淡淡開口:“追逐遊戲。”

說完,陳青池手上的注射器,用力紮在了顧北寒的脖子上。

顧北寒這最後一聲震驚的尖叫還沒來得及叫出口,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陳青池吹了聲口哨,道:“你們可以臨羨哥哥好對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