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汩汩流出。
陳青池道:“上去。”
以他們兩人的體力,完全可以逆著管道爬上去。
顧淵搖了搖頭,說道:“萬一有腦殘也來玩滑梯怎麼辦?”
陳青池心說除了你,不會有第二個明知出過事還過來玩的了。
陳青池沉默的看著他。
顧淵道:“看你老公表現。”
陳青池:“???”
這廝實在太不要臉了。
隻見顧淵伸手握住那刀片,陳青池心髒一跳,說:“你瘋了?”
顧淵回過頭,衝著他露齒一笑:“寶貝在擔心我嗎?”
陳青池情不自禁伸手去扯他的衣服,試圖把他拽上來。
顧淵說:“放心,我得毀掉它。”
顧淵徒手將那刀片掰彎,掰到能容人通過的弧度,他反手拽著陳青池,說:“寶貝,我們繼續玩。”
陳青池:“……”草!
等到陳青池被顧淵拽著滑下去,跌落到水池裏時,陳青池看著這碧藍的天空,心想她一定是瘋了才會答應顧淵的約會。
他倆身上都濕了,顧淵將陳青池拉起,問他:“刺不刺激?好不好玩?”
“不好玩。”
他眼尾泛著點紅。
於是顧淵便摸了上去,指尖蹭著他眼尾,道:“怎麼不好玩?你看你臉都紅了。”
那是因為腎上腺素狂飆才會如此謝謝。
“阿池是第一次玩這個,我也是第一次,阿池的第一次給我了,我的第一次也給阿池了。”他自說自話道。
陳青池並不是很想要這樣的第一次,他臉上露出標準的嫌棄之色來。
“衣服濕了,回去了。”陳青池淡淡開口。
他懷疑繼續和顧淵約會下去,他這條小命都得玩玩。
“對了,你的手。”陳青池目光落在他手上。
剛才徒手掰十字刀片,顧淵的手也割傷了。
顧淵伸出手,故作委屈道:“你看我為了你,做出了多大的犧牲?這雙手說不定就廢了,你連和我約會都不肯,說好的今天陪我約會,現在才幾點。”
陳青池冷冷看著他,隨後在顧淵笑眯眯的注視下,去找工作人員要了急救箱,並說明了管道內十字刀片的事。
顧淵坐在水池邊上,將手遞給陳青池,眯著眼,像隻懶洋洋的大貓,他說:“阿池,你替我包紮。”
陳青池差點將手上的繃帶扔顧淵臉上。
他忍了忍。
顧淵與他對視。
顧淵此時的眼神真的無害極了,陳青池明知他不是大貓,是一頭會吸食人血肉的獅子,還是敗在了這雙充滿無辜的眼睛裏。
他是最好的欺詐師,隻要他想,他能裝出任何模樣來蠱惑人心。
陳青池敗下陣來,一圈一圈的給他纏起繃帶來。
也許在看到那九十九封情書起,陳青池便敗了。
他自以為冷硬的心受到了那九十九封情書的荼毒。
顧淵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身上帶著傷,卻根本不當回事。
他拉著陳青池去爬山。
陳青池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呼吸過外界的空氣了。
重生後滿心仇恨的他,內心始終是壓抑而又黑暗的,便連空氣都是那麼的沉悶渾濁,天空不再亮堂,他的世界一片晦暗。
可是今天,他卻忽然發現,原來天空是如此的碧藍,原來外界的空氣是這麼的清新。
他曾經可以舍棄的忽視掉的一切,一點一點慢慢回來了。
顧淵抓著他的手,說:“阿池,我們玩跳傘吧?這裏玩跳傘正好。”
陳青池:“???”你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對於這種極限運動陳青池是拒絕的。
他道:“你自己玩。”
顧淵哈哈大笑了一聲,他死死攥住陳青池的手,說:“寶貝,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